嘆他自己。
竟然忘了,她剛剛手臂一直抱著他的腰,怎會不酸不疼呢……他倒是給忘了。
心裡的一切一切先拋諸腦後,摸一摸她的手臂,他坐下了。
按著上回侯嬤嬤教過他的手法替她輕輕揉起來。
揉時,沒顧著說話什麼的。直到過了好一會兒垂眸望望她,問她可好些了,得到她說的一個好,才再次說話。
說得是反問。
「真的?」
「真的。」
但祁長晏看看她,還是又揉一會兒。
嬿央笑了,他倒是不信。
是真的覺得已經好些了。
抬抬下巴,她選擇親了親他。
祁長晏一頓,肉眼可見的那種頓。頓了剎那,目光不明的望她。
剛剛那些他也只是暫時拋諸腦後而已,心裡的陳雜和一切都仍然在,她這時倒是忽而親他。眯了眯眸,神情難辨。
嬿央彎眼。
彎彎眼睛後,似乎又想抬抬下巴。這回祁長晏不頓了,他先一步,吻了她的唇。
沒敢用力,沒敢用力他便擁了她過來,久久抱著。
只有她在懷中在身邊的感覺才能讓他減輕那種已經一天都過了還未能了去的後怕。
只有這樣。
手掌緊了緊她的腰,不自覺想把她抱緊。
嬿央也想抱抱他,不過想到這會兒只要稍微維持一個姿勢久了點就酸就疼,還是安心的只靠在他懷中。
靠得她也不知過了多久,是忽而眼睛裡有了他的下巴時,才抬抬眸。
他在低一低頭看她,她這麼久太安靜了,他以為她睡著了。
嬿央沒有睡著,眼睛眯一眯輕輕一樂。
祁長晏彎了彎唇,拇指則忍不住摩挲摩挲她眼角,也笑了。
……
臘月二十九。
這天早膳過一個半時辰後,昨日已經定好單子的李嬤嬤隨管事的還有採買的人一起回了府。
回了府霽徇跟在幾人後面走了一路,走了一路快到內院時,又拐彎回來找嬿央。
「阿娘。」
「嗯?」
嬿央在院子裡曬太陽,今日一早比昨日冷上許多,冷的她頭都有點疼。
往常降溫她是不會頭疼的,這回估計是受了傷身體還虛,不過是降個溫她腦袋就有點疼,只有曬太陽時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