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祁長晏當然停,扭頭看她。
嬿央是打算給霽徇兩個梅脯。
在碟子裡拿了兩個,而後起身打算拿過來。
但要起時起得有點慢了。
起的慢也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身上還疼著呢,每回起身都會起的慢。之前祁長晏在她身邊坐著時,抱她環她一直都有小心注意著的,她那會兒完全沒覺得怎麼疼。
看她如此,祁長晏輕輕擰了下眉,轉而是快步又回來了。
「他說要你就要給他了?還起來……不覺得疼?」
這一句,是頗為無奈的意味。
同時僅僅是這一句話的功夫,他也已經在她身邊站定了,此時頷一頷下巴,讓她坐回去,別動。
可嬿央是覺得疼歸疼,不是不能動彈的。不過起身,到不至於他現在這樣嚴肅,仿佛她動彈一下就會疼的受不了似的。
笑著望望他,無聲表示還好。
至於他話中的霽徇要她就給,似乎覺得她疼霽徇疼得過分了的意思……本就是幾個果脯而已,哪裡談的上。
但無聲失笑一下,先不說這個,望著霽徇,手中的兩顆梅脯她先給霽徇。
給了的同時叮囑:「小心吃,吃完了找嬤嬤擦手,知不知道?」
「好,阿娘!」霽徇小肉手探過來,一手一個把果脯抓手裡。
他才抓住,嬿央摸摸他小臉。
也是這時才和祁長晏分辨,「他想吃,給他一個就是了,不過幾個果脯。」
說是分辨,可話里卻也不是較真的意思。知道他本意還是擔心她啊,嬿央怎會較真。
而祁長晏,聽到她這一聲稍後面上的神情也不是對著她,而是瞥瞥眼神望了小兒子。
一個巴掌,再次拍了把霽徇的屁股,就他嘴饞。
霽徇扁嘴了,他朝嬿央告狀,「阿娘,疼。」
嬿央輕笑,但她是笑笑不語。
小兒子明顯是撒嬌呢。
祁長晏看一眼霽徇,疼什麼疼?
隨後不給他又說話的機會,反正果子也給了,嬿央他也見到了,這回直接大步帶他出門。
比之之前帶他出去的上一回,這回他的腳步還要快一些。
三兩步,不一會兒消失在內寢那道門裡。
嬿央這時坐了回去。
接著和昨天夜裡孩子們聞訊來看她那回一樣,外面忽而有聲音時她只能聽到父子倆乍然說話的聲音,看不見人。
是霽徇先開的口。
「爹爹,甜。」
「嗯。」
「爹爹,我給阿娘吃。」
祁長晏:「……」用不著。
他的還是嬿央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