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枯枝多,孩子們總喜歡撿各種形狀的枯枝。
韶書:「阿娘我沒弄衣服上。」
霽徇乖乖的說:「我也沒。」
還瞧瞧小手,只有一點點灰,又說:「阿娘,不髒。」
的確不是太髒,最近又沒下雨,也沒雪能化,乾燥的枯枝頂多手上有點灰,是不會糊一手濕泥的。
嬿央也只有這兩樣天氣里會再三讓孩子們別去撿了,尤其是霽徇。
韶書雨天可不會去弄。
嬿央:「那記著別拿它瞎戳就行。」
戳到哪卡住了摔一跤倒不是大事,就怕稀里糊塗戳傷了自己,這也是她再三叮囑要孩子們身邊的丫鬟和小廝看著的。
看他們玩樹枝一定要多留神。
「好!」姐弟倆都點了頭。
稍後也不用擔心兩人大意出事了,姐弟倆拋了樹枝,都跟在嬿央腳後面玩,她走哪韶書和霽徇跟哪。
嬿央沒有時刻都回頭看兩人,但偶爾聽到後面沒了聲音時還是會回頭看一看的,不怕孩子吵,就怕忽然悄無聲息,那肯定是幹什麼事了。
回了三回頭,陽光照在身上越照越暖和,嬿央抬頭望望天,看看時辰,都快中午了。
看過時辰,頭還是仰著,眯了眯眼。還偏了偏腦袋,讓傷口的位置對著陽光。
覺得陽光照著好像舒服些?
她剛才出門穿得很暖,但唯獨是沒帶帽子的,怕捂著包了傷口的東西。
祁長晏見她稍稍偏了側臉,目光也落到她貼近額角那塊的傷口上。
那處正用白布包著敷了藥,幫助癒合。
看著看著,又想到了她昨天流血的模樣。眼睛眯了眯,抬手摸摸她臉,「一直仰著,不覺得刺眼睛?」
「還好,曬著挺舒服。」
「嗯。」祁長晏又摸一摸,「那先找個地方坐下。」
她走得也夠久了,正好歇歇。牽了牽她,往前走。嬿央順著他的力道往前,但她沒有坐下,覺得這樣慢慢走著漸漸習慣了反而不是太痛了,還是再走一會兒好。
「再走走吧。」
「還不想歇?」
「是啊。」
「行。」
又往前走,走了有一刻鐘才回。
下午,嬿央解開頭上的白布,重上藥。一圈圈解下時,看到包著傷口的那處已經沒有再壓出血痕了,早上起來時白布上還有點血漬,這會兒是徹底沒有了。
祁長晏又仔細看看嬿央的傷口。
目不轉睛,再次幫她上藥。
上好,用白布再次包上。直至她的傷口哪天結了痂,這條白布才能徹底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