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府里會從這個高度動他手的只會是他的孩子。
看過去發現果然是韶書,她讓他幫忙。
「爹爹,你幫我拿一下那塊姜。」
「在那裡,好高我拿不到。」
祁長晏順著韶書指的看了看,隨即拿下來。
「是這塊?」
「對,爹爹!」韶書點頭。
點頭後接過,在小凳子上坐下繼續搗藥。
搗的很專心,此後再也沒出過聲。
祁長晏見她乾的專心,也同樣沒出聲打擾她。
嬿央剛剛和侯嬤嬤聊的也不算打擾,兩人說話都很輕,也未一驚一乍,這點聲音算不得打擾。不過嬿央也沒多聊,到此也已經說完了。
看看女兒,和祁長晏不約而同離開了。
孩子既然幹事專心,那她和他就沒必要在裡面多待了,免得還是不小心分了韶書的神。
但韶書回來還是控訴了下,控訴霽徇。
「阿娘,霽徇去吵我。」
霽徇:「我沒有,姐姐。」
「有,你在外面玩的好大聲。」
「我沒在屋裡玩。」霽徇委屈。
姐姐不理他他已經夠委屈了,結果他在外面一個人形單影隻的玩姐姐還嫌他吵,霽徇也有點傷心,低頭摳了摳桌面。
韶書看出他傷心了,頓了頓,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嬿央看看姐弟倆。
先說霽徇,到底是他先吵著韶書,也說過韶書在學東西時他別過去。
「霽徇忘了曾經答應的了?要在姐姐有空時才去找姐姐玩。」
霽徇頭埋的更低。
且再抬頭時,就是扁嘴已經哭了。
這回沒哭出聲,只是一汪又一汪掉眼淚。
「……」
但嬿央沒心軟,凡事可不是哭一回就能打住的,甚至連韶書都趕緊擺手說沒事了沒事了,她也沒軟化。
看著站在那的小霽徇,仍然說:「霽徇答應過的是不是?姐姐學東西要安靜,以後說好了,等姐姐空了再去找姐姐玩好不好?」
霽徇的眼睛已經全被眼淚擋住了,哭的也一時話都說不全。還是過了會兒打了個哭嗝,才抽噎又含糊不清的說了個好。
嬿央這才鬆了松神情,又給他擦擦淚,道:「這回要記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