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黑洞洞的枪管。
白晓生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目光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矮冬瓜。
语气颇具遗憾的说道:“算了看走了眼,原来丁师长如此容易满足。”
“可据我所知,马大帅手下兵马有七八万,为何您却只是个师长?”
“若我没记错,当初丁师长是第一个追随马大帅的,这么多年出生入死,还是结拜兄弟,不应该啊。”
“我还听山外的人说,您是滇军的二把手,可师长怎么……”
看到丁有财表情变得难看。
白晓生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丁有财深吸了几口气。
压下心中不快。
注视着白晓生冷声道:“大祭司好口才,难道你就不怕我开枪打死你?”
白晓生轻轻一笑,示意对方随意。
他这番态度。
似乎再度挑起了丁有财的怒火。
房间中的气氛变得凝重。
几名大头兵的额头慢慢渗出汗水。
举着步枪的手微微颤抖。
一名士兵忽然松开了枪,单手解开军服的风纪扣。
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仡侨。
他的手早早的放在了蛊毒袋子里面。
做好随时毒翻所有人的准备。
众人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艰难的度过了几分钟。
忽然。
丁有财将驳壳枪收回,看着白晓生放声大笑。
浑厚的笑声穿透房屋,传到苗寨当中。
早已等待在外的陈玉楼松了口气。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陈兄,你似乎很担心白大祭司?”
“那是自然,毕竟有白兄弟在,我们瓶山之行才能安然无恙。”
鹧鸪哨点点头,心里却明白对方并没有说实话。
或者说只说了其中一部分。
鹧鸪哨猜的没错。
陈玉楼担心并不是为了什么瓶山。
而是担心白晓生与滇军达成合作。
他在三湘四水是土皇帝。
甚至还暗中资助了不少军阀。
尤其是对罗老歪资助的最多。
这些年本地军阀没少和云贵军阀产生摩擦。
作为背后的金主。
陈玉楼免不了被云贵军阀记恨。
“别担心,既然有笑声传出来,说明大祭司没事。”
鹧鸪哨见陈玉楼眉头紧锁,一脸忧愁。
出于同伴义气安慰了一句。
不想对方苦笑道:“这才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