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叙述，又像是炫耀。
看得出来，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看了看脚下一踢就掉下去大半块泥块的崖壁，顾元退半步后，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见过涨水嘛?海水倒灌，你这个安全屋，可就……”
“嗯?”男子一愣，很快就摆摆手打断道，“放心放心，书上说了，这片海域几十年风平浪静，不存在涨水的危险。”
顾元默然，突然想好好看看那本所谓的兵书了，真不戳。
旋即，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刚刚再走下来就担忧的问题。
“安全屋在地底这么深，况且里面错综复杂，一般的人进来也会被绕晕的。”
“那你们的人呢?”
“我们?”男子自矜一笑，“我们的人不注意点也会被绕晕。”
好家伙，顾元直呼好家伙！
联军没绝，是真的有运气成分在里面的。
“所以，如果对面放火或者放毒气烟熏，你又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不会的，城里的那些叛徒可现不了这个地方！”
男子啪地合上手中折扇，亮晶晶的眸子弯成月牙灿烂一片。
这双眸子，好漂亮。
漂亮的好似不像男生。
女扮男装?
顾元摇了摇头，兴许只是男身女相，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这么形容也不太对。
总觉得眼前男人身上，似乎怪怪的……
“喂，你瞅啥?”
冷不丁被打断，他下意识转过身去，但在下一秒又立马转了回来。
顾元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快跑！让所有联军跑出去！”
男子：???
“不是哥们你没病吧?”
见状，顾元不得不认真解释：“你们，或许已经被现了……”
在听完顾元的解释后，男子原本还算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毫无血色。
预料到被现的后果，男子浑身颤抖着抱头，慢慢蹲了下去，双眼布满血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
“难道这些人就真的不该活吗?”
沙沙沙。
身后，昏暗的地穴中忽然传来脚步声，顾元下意识就要呼唤哪吒。
可在看清对面的样貌后，慢慢放下了勾动的精神力。
一群面带菜色，皮肤蜡黄的老人，或扶墙，或拄着拐，或互相搀扶着，站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