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就在老者愣神的功夫，顾元向左，消失了的哪吒突然出现向右，二者几乎同一时间，拽到东西！
拔腿就跑。
噔噔噔。
不大的阁楼里只有奔下楼梯的声音，不停响起。
“大哥，你是真敢啊，hhhh不过好刺激。”
“嘘，快溜快溜，这老登迷迷糊糊的，一看就是下棋下魔怔了。”
顾元嘚瑟一笑，他打一开始，就没准备选择。
【噗hhhh，这考生合我胃口。】
【我去，这开了吧？我举报啊，有没有人管管？这家伙卡bug！】
【真以为天幕的bug是好卡的？这考生，无了吧？】
【加油加油，快跑。】
【这老逼登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是不是卡顿了？天幕也不行啊！】
阁楼内，踩踏声，声声回响。
顶层，老头平静的眸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望着楼下，目光透过一层层楼梯，落在顾元身：
“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你很看好他啊。”
话音刚落，背后的空间微微抖动，王友伦迈步而出，立在老者身后。
“你这家伙，你儿子说你是权限狗，还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啊哈哈哈。”老者难得动容，可面对昔日同甘共苦的战友，却也只能无奈笑骂。
而后微微苦笑道：“这些年，苦了你。”
“我不苦，苦的——是这些孩子啊……”王友伦脸色有些黯然，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这些年，一个人扛着华夏向前走，很累吧？”
“不累又能怎么办呢？你们这些老家伙丢给我这个烂摊子，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我也很想摆烂，可……”
说着说着，这位常年给人信心十足的中年裁判长，次在人前流露出迷茫：“可，我不知华夏的未来，到底在何方啊，老伙计。”
“唉。”棋圣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宽慰道，“快了，快了。”
颓废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很快王友伦就恢复如初，好奇道：“你怎么也这么看好这个孩子？”
“没记错的话，那个观想图可是你的压箱底吧？当初方家那小子跪在你面前求了七天七夜，你可都没心动呢。”
“老王，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成为s级，掌握大道踏入圣者之路吗？”
“啊？不就是你们掌握了某种大道，从精神、肉体到生命层次完成进化嘛？”
王友伦蹙起眉头，说起常识。
他虽然现在也还没摸到s级的边缘，但这种常识一直都是公认的。
可现在棋圣如此郑重的问出这句话，让他不由得开始怀疑起来，难道常识是错的？
“对，也不对。”棋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当初也这么以为的，但直到后来我才现，并非如此。”
“或许你没能现，我们四人都有一个共通点——曾绘出s级别的画卷世界。”
“嗯？这不正是说明你们天赋异禀吗？”
“不，不是因为我们天赋异禀画出s级的世界，才成为s级的强者，而是——s级世界反馈我们，这才成功踏入s级。”
前后倒置？
或者说本末倒置？
噔噔噔。
最后这句话，犹如晴空里的一道惊雷，将王友伦震得倒退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