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连名带姓,只喊名字。”
阮雪倾后知后觉,他这是想讨个亲昵点的称呼。
看看人家多积极。
她家那个大冤种哥哥还得自己主动提,两次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想着这或许是个良机,阮雪倾湿漉漉的小猫眼一眨,像勾人似的。
原本甜软的声音微哑,反而越显性感,“阿言。”
果不其然,沈斯言的好感度几乎在话落的同时就涨到了33。
这一句可比陪他一天还奏效。
于是又轻轻唤了两声。
“阿言。”
“阿言。”
行,不好使了,拉倒。
阮雪倾放弃的干脆利落,却不知对方心里已经因她这几个字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又待了会才离开沈斯言的别墅,本想趁6时聿值夜班时喊他和阮盛年一起吃饭。
但今天实在是折腾累了,决定再拖一拖。
莫名感到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阮雪倾站在庭院相隔的门前,扭头瞧见一楼落地窗旁的男人。
脸上是温和的笑,远远看去、清风霁月,美好的像幅画。
她朝对方挥挥手,想着改天一定要把这门重新锁死。
天天净挖坑给自己跳。
注视着阮雪倾走远,沈斯言扬起的唇角缓下,左手指尖不住摩挲。
把人搂在怀里时,熊廓下柔软的触感尤在,像烙在了肌肤上久久不消。
但她似乎并没注意到。
男人又站了半晌,将茶几边的锤纹杯拿走,唇印在沾了点红的杯壁上,将小半杯果汁一饮而尽。
简单冲涮后,摆好在净水器旁。
从始至终,也仅有一个杯子而已。
回去的阮雪倾直接窝在床上休息,眼睛将将合上,蓦地又想起什么。
昨天的事是随口晃过去了,不过她可不认为沈斯言那么好糊弄,于是将衣服翻了出来。
旋梯处传来脚步声,侯在客厅的任管家抬头便见自家小姐捧着一大摞衣服,堆得快及眼睛的位置。
他一惊,生怕对方脚滑再有个闪失,紧忙上前接过,“小姐,这是?”
“都是旧衣服,不想穿了,帮我装袋扔掉吧。”
任管家点头应下,又同其确认:“小姐,是扔掉,还是跟以前一样捐出去?”
阮雪倾话语一顿,想着原主人设还挺善良:“捐掉。”
任管家将层层叠叠的衣服塞入袋中,准备拿至街口的爱心捐助箱,结果出门就碰巧遇见沈斯言。
他手中勾着车钥匙,视线落在不同颜色的袋子上,透过缝隙看见了衣服布料,微微一笑,“任管家,是要捐衣服吗。”
任一惊讶了下前人的观察力,继而听其道,“如果要送到街口,就给我顺路捎过去吧,不然拎着太沉。”
他本想拒绝,但盛情难却,最后还是遂了意。
沈斯言的车在街口逗留了好一会,才将袋子投入箱中。
再回去时,空无一物的后排却突然多了件眼熟的裙子,散着独属于女生淡淡的馨香。
他安静的凝视片刻,削薄的唇瓣微微上扬。
“这样就没办法再装傻了,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