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再回城楼之上,徽王与谢允霄相对,徽王面有愤怒,谢允霄同样沉着脸。表面兄弟在这一刻,情散。
皇上站在高处,一动不动看着远方,谢允霄上前,拱手道:“皇上,恕臣失职之罪。”
皇上抬手,道:“是皇家不对,祸不及妻儿的道理都不懂,心无大义,是朕教导无方…咳…咳……”
徽王上前道:“父皇,您回宫吧,城墙上凉。”
皇上摆手道:“无碍,都到这时候,再等等无妨。”
彦王匆匆而来,他这几日处理朝事,实在有很多不懂,要找父皇人不在宫中。不禁道:“父皇,你不在宫中,出来做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朝中之事,大哥一时脑子犯轴也是有的,不过有小舅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此时远处细小的人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脸熟的杜国公,誉王都在。??。??????????。?????
皇上心安了,彦王上前搀着。
皇上道:“你去,迎一下你大哥。”迷途知返,可从轻落。
“是。”彦王不得不应声。
这一次誉王没死,下次不知何时,都这个份上他为什么会忍着。徽王越想越气,看一眼谢允霄,只觉自己的兄弟情被喂了狗。
谢允霄跟着皇上下了城楼,皇上回宫,徽王必定跟着,谢允霄等在城门口。
彦王只身骑马迎上前,到了誉王面前,道:“大哥,父皇叫我来迎你。”
誉王一顿,迎他,犯了这么大错,父皇没生气?问:“父皇何在?”
顾行彦转头,城楼已经没了皇上影子道:“刚还在城楼,这会儿想是回宫了。”
誉王看着汴京城楼,守兵三步一个,明显比十步一个多了很多,再看城楼下,同样布置了守兵。
一行人进城,谢允霄站在城门口,面无表情,倒是杜国公对着谢允霄拱手道:“多谢。”
谢允霄淡淡点头。
誉王看一眼谢三,不明所以,这人最想要他死,这会儿按兵不动是何意。
一行人进了宫,誉王看到宫门之上布置的人手和箭弩时,心底不禁庆幸凤灼华说服了他,看此情形,这明显是等着他们入瓮,自投罗网。
将人送入宫中,谢允霄便回了将军府,之后的事跟他无关。
凤灼华还在睡,她一晚没睡自然睡的沉。
谢允霄躺在凤灼华身边,大手一揽,抱着人沉沉睡去。
要说这几日谁最疲累,莫过谢允霄,好在没有兵变,兵变的后果,谁都无法想象。
汴京似乎正常了,又似乎不正常,透着迷茫,没有风向,似乎又有新的风向。
又过了两日,杜国公府降为伯爵府,兵权不在,其中缘故,昭告天下为虎符丢失,失职之罪。
誉王降为郡王,剥夺政治权利,从此无缘皇位。这么一位嫡长子,本该出生就被人寄予厚望,不曾想,好牌打到烂。
其中六公主处置最重,贬为庶民,叫众多人想不通,不过六公主实在无人为她惋惜。
最最叫人想不通的是徽王,被皇上杖责,外人无处知晓缘由,即将立储的仪式也叫了停,像是失了圣心。
这其中将军府却是得了皇上赏赐,将军府夫人得了一品夫人的诰命。
其圣旨道:朕惟治世以文,化成天下;夫人凤灼华,妇德之贵,辅弼家邦。淑慎其仪,柔嘉维则。贞顺表于闺门,懿范彰于族里。克尽妇道,无愧于心。特颁此诰命,以旌其德。赐一品夫人诰命,赐之华服,昭其荣誉。望尔此后,继续修德自持,以彰显皇家之恩宠。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