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遇上这样的人,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拐弯抹角,你说他把你当皇上,又确实敬着,可语气随意到又没有几分敬意,倒有几分把他当成朋友的感觉来。端看现在的朝堂还有几人对他说话全如此态度,道:“于怀,去弄几身衣服来。
于怀应声:“是。”
谢允霄拱手,再次道:“皇上,您若真要待在牢房,属下得出去一趟,重新部署,皇上龙体不容有任何闪失。”
“你的人部署在何处?”
“刑部不是末将管辖,属下的人在外,善伏夜,在何处属下不会安排,各凭本事。刑部应付不过来再出手。”
闻言,杜国公心又是一紧,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也就是说他的人是螳螂,想说什么,又碍于此事跟自家脱不了干系,便未出口。??。??????????。?????
“好,去吧。”
谢允霄点头,转身出了地牢。
他此刻眉目冷沉,先去了一趟茅房,看来,还得重新部署一番。
茅房出来,他便找了朝一传话,足足说了一刻钟,朝一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天很快记住并完成。
离开之后立即去找胡聪,把谢允霄说的情况一一转告,胡聪再思虑一会儿点头,表示知道了。
朝一第二个找的便是徽王,徽王见着朝一便知道有事,朝一再到徽王耳边耳语,之后徽王的态度先是拧眉,之后沉吟半晌道:“知道了。”
第三个传话的便是顾行舟,顾行舟不知道自己是棋盘上的那一颗,总之为了兄弟豁出去了。
此时的杜成茂已知晓谢常康被抓一事,本觉得是小事,若是被知晓与他有关最多就是个滥用职权,他现在无职位,就一个驸马,倒是无关紧要。
然顾行舟找到杜成茂便质问:“买官鬻爵的事是你家干的?”他负责此案,如今来多问一嘴也是应当。
杜成茂立即否认,“与我何干?”
“哦,那是你爹做的,有证人,指认的是杜国公,可没有别人。”
杜成茂心一凛,直觉不好,道:“反正这事跟我们杜国公府没关系。”
“我也是觉得有蹊跷,杜国公不是这样的人,要是你家有人沾了这事,赶紧去认了,省的牵连老人家,言尽于此。”说完顾行舟走人。
杜成茂看着顾行舟离开,顾行舟的话他还是信的,也领他的情,回想当初,谢常康给了银子的事他也是在百里季墨上任之后他才知晓还有银子的事在里头。随便安排一个人他也没当回事,不就是一个职位,如今若是两件事连在一起,那就会毁了杜国公府。
杜成茂赶紧去找父亲,问了母亲才知道父亲被宣进宫了,又赶紧去找誉王。
而此刻从未踏足过陶怡居的徽王,今日踏足了陶怡居,伙计见到徽王也是一愣,随后将人引到了二楼。
管事的方士林亲自招待,跟着徽王进了包间,恭敬行礼:“参见徽王。”
随后给徽王倒茶。
徽王淡淡道:“你母亲的病如何?”
方士林躬身道:“这几年过的很安逸,并无痛苦。”
“那就好。”
方士林倒好茶,恭敬站在一边,相比之下,跟誉王倒没有如此恭敬。
徽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沉吟许久,道:“是时候了。”
方士林拱手,“王爷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