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玊乐道:“祖父教过一些。”
到此凤灼华也不再问,汴京大家小姐都会安排女学,不安排一是先生难请,没有几个会愿意单独教一个女子,二便是钱财。
百里氏笑着道:“一家人合该走动走动。”
凤灼华点头,道:“说来,公爹的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虽是一家人,可到底公爹有三个儿子,老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有些话我得跟你们说清楚,以免日后有龃龉。”
这话就是要把事情放明面了。
大房看一眼二房,百里氏知道要说起昨日的事,道:“我跟老头子以往就是这样小吵小闹,近日老爷身子不好,才不住一处。”
大房的附和道:“是,我们以后劝着些母亲便是。”
凤灼华点头道:“我是新妇,不了解也是有的,不过有些话得说在前头,昨日我理了理将军府的账,进账没有出账多,就不是个办法,似昨日回门的东西还是将军交了所有钱财给的体面。他不懂管家,既然交给了我,我便得将将军府管好了。他做事不爱计较,是性子使然,然我做为他的妇人,却得算计着过日子。”
百里氏点头,道:“说的对。”
凤灼华道:“我虽有些嫁妆,以将军府现在这几十张嘴,不贴补自然不行,我与将军一体,一荣俱荣,可也得算计着挥霍。”
几人看着凤灼华,就听着她说自己愿意贴补,这样的话没有几个人会说在明面。
凤灼华道:“为了不亏待大嫂和二嫂,便就你们自家的事你们自个管着,公爹婆母这边就算在将军府,如何?”
百里氏道:“本也是如此。”
凤灼华弯唇,道:“所以婆母可分的清谁在养老?”
凤灼华好说话,但对人对事,如百里氏这般要谢允霄养着,还不能有人对他好,就不能惯着。
起身道:“将军以前可都是没人管着野大的,你们不知他的过去,我却是知晓,能不能做真正的一家人端看婆母怎么说怎么做。”
说完福身,走人。
昨日这一出,自然是二房眼红说了几句不服的话,而今打脸来的太快,是人家把所有家当拿出来做的体面,却叫二老起了龃龉龌龊。
大房的剜一眼二弟妹,没说话。
百里氏却是因着凤灼华几句话在想事。
养老?庶儿媳是想叫她认清楚养老的是谁,她哪里听不懂。
她看了看大房的和二房的,挥手道:“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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