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灼华出了膳堂找双喜,双喜回去了,她又叫人去找,自己不顾屋檐下干不干净,坐下,正对院门。
想着刚才的事,便就哭了,没哭出声,鼻头和眼眶都红红的,眼泪也如清水一般从眼中落下,看着无助又弱小。
下人不知生了什么,也不敢乱说话。这一模样一看就知遇上事儿了,三爷去哪了?
谢允霄回院一眼就看到凤灼华美人垂泪,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内心叹一口气,到底是个没遇过事的女孩子。
正想着不知怎么安慰时,就见凤灼华忽就哭出了声,谢允霄吓一跳,他不会安慰女孩子。
身后有个焦急的声音响起:“小姐,你怎么了?”
谢允霄松一口气,不是对他哭。
双喜跑过去,越看越不对劲,嗓门也大。道:“谁欺负我家小姐了?”
凤灼华瘪着嘴,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刚刚才美人垂泪的模样不在。
双喜着急:“小姐你快说呀,别吓我。”
凤灼华道:“你走了,二爷进了我屋。”
“啊!”后面的不用问想也知道生了什么事。看到凤灼华手上有利器,问:“二爷没占着小姐的便宜吧?”
“没有,我只是吓到了。”
双喜蹲下身替凤灼华整理散乱的头,骂道:“二爷忒不是东西了。八瓣心都不够分了,还想分九瓣。小姐别哭,咱一会儿跟大奶奶说去。”
“人家是男人,又是家里的主人之一。跟谁说,错都在我,怎么说?”
“那怎么办?小姐咽下这口气吗?”
有双喜,凤灼华心渐渐踏实,也开始静下心来,看到手中的东西,心中有了决定,总要警告一番的。
替凤灼华挽好,双喜问:“怎么办?小姐还回屋睡吗?”
“不回屋还能睡哪儿?”
“不如,小姐在三爷的水榭将就一晚。”
凤灼华这才抬头看向到近前的谢允霄,他人太过高大,凤灼华唯有起身,问:“他怎么说?”
谢允霄看着面前止了泪的女子,睫毛湿润,眼睛像是被洗过,干净清澈,不过已收起柔弱,反倒眼眸坚毅起来。
谢允霄道:“不会有第二次。”
“是你在不会有第二次,还是以后都不会。”她此刻的模样,才是原本的她,带着一股强势。
谢允霄也不敢做保,谢允浩就是个色迷心窍的,想了想道:“爷派人守在你屋子前。”
凤灼华福身,“那便谢过三叔了。麻烦三叔现在就派个人。”
谢允霄整个院里看一圈,唤:“朝五,朝六,你二人以后轮着跟表小姐。”
朝五问:“我二人早晚轮值吗?”
谢允霄冷声:“你说呢。”
朝五立即应声:“是。”
随后耷拉脑袋,那叫朝六的显然也不乐意,可主子吩咐,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