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全身骨骼出一阵咔咔爆响,手中的修罗屠缓缓向上抬起,就如同在海底一样,动作缓慢,但是并没有被完全束缚住。
嗯?
邓元武现夏凡还能动弹,眼神一凝,没想到夏凡的体魄竟然如此强大,哪怕是一个震天境小成古武者,在他这招这下,也难免狼狈无比。
可是此刻的夏凡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面色如常,呼吸平顺。
邓元武被夏凡带给他的震惊已经在渐渐免疫了,他已经害怕了,不想在给夏凡机会,再次踏出一步,大吼道:“神马踏天第二步,束缚。”
邓元武的话音刚落。
夏凡就感受全身好像被无数根绳子捆绑起来,向上提刀的动作顿时被定格住,难以动弹。
“吼!”
夏凡出一声怒吼,疯狂的运转混沌衍生法,浑身出筋骨齐鸣之音,周围的空间更是出一道尖钢划动玻璃的刺耳声,原本被定住的身形,再一次动弹起来。
就这样,夏凡在邓元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把手中的修罗屠举过头顶,他微微仰头看着邓元武,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突然大吼一声:“斩天刀法第二式,破灭十字斩。”
夏凡怒吼完,手中的修罗屠猛然向着邓元武的方向一砍,周围的空间顿时传来了好像镜子破碎的声音,两道巨大的刀芒如一把百米剪刀,似乎天空都要被剪出一个大窟窿,飞的朝天空的邓元武剪去。
邓元武瞪大了双眼,夏凡能破除他神马踏天的一二两步,已经出了他的预料,如今还能出如此恐怖的一击,他丝毫不敢怠慢继续向前踏出一步,吼道:“神马踏天第三步,陨星落。”
这也是邓元武这个压箱底武技,一共三式,强大无比,不知帮他击退过多少敌人。
一颗如陨星般的能量球从高空落下,狠狠朝夏凡的大剪刀砸去。
两个强大的武技,天空都被遮蔽了,令得本就昏沉的夜色更加黑暗了。邓广都差点看不清身旁的关红英。
刹那间。
大剪刀就和陨星相撞在一起。
只是出一声细微的轰响,但是相撞的地方,好像空间都被打碎了,出现了一道道蜘蛛网状,好像原本庞大无比的巨响,都被破碎的虚空给吞噬了。
夏凡浑身一震,随即身体踉跄的向后退去,每一步踩下,都是一个坑洞,脚底下的混凝土地板,如破碎的玻璃般出现无数的裂痕,出了阵阵轰鸣之声。
夏凡大约退出了数十米才站定,喉头一咸,张口就是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还是低估了邓元武,果然每一个能修炼到震天境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总有一些压箱底的绝招,否则也无法活到现在了。
在空中的邓元武。
同样不比夏凡好多少。
直接被震飞了上百米,沿途中更是洒出道道血迹。
他毕竟上了年纪,身体比不上夏凡,总体来说,邓元武吃的亏更多。
“真是痛快,老东西,你还有没有更强的招式?”
夏凡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眼睛里充满浓浓的战意,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经历这种战斗的了,体内的战斗细胞无比活跃。
“你。。。。。”邓元武一脸惊恐的看着夏凡,他已经动用了最强的武技,如果还要战得话,那就只能拼命了。
可是他已经活了8o多岁,按照他的实力,应该还能在活个二三十年,他真不想和夏凡拼命。
以他现在的年纪,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时间久一点,存够了弹药,照样可以在床上和那些妙龄女子翻云覆雨一把,生活简直不要太潇洒。
夏凡似乎看出了邓元武的内心,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没想到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真是无趣。
“真是无胆鼠辈,你不打我可要继续攻击了?”夏凡眉头一挑,已经懒得和邓元武废话了,对于这样惜命的家伙,他刚刚升起的战斗欲望,好像被突然浇了一盆冷水。
夏凡话音刚落,双脚重重踩踏地面,身子瞬间拔地而起,来到空中,一刀就向邓元武劈去。
一道刀芒如毗连一般,向着邓元武劈砍而去,砍完这一刀,夏凡的身子就由空中缓缓落下,轻轻踩踏在地面上。
邓元武并没有要接招的意思,看到夏凡劈来的刀芒,他身子猛然在空中不断后退,还渐渐拔高了许多。
夏凡劈出的刀芒,根本够不着邓元武,在他不到十丈处,就消失于无形。
嗯?
夏凡眉有一蹙,受到了境界的影响,他并不能御空而行,然而撼地境的古武者,出的攻击是有距离限制的,哪怕是他,也不能例外,最多是比别人攻击得更远一些。
“你就这么怕死,不敢堂堂正正和我打一场?”夏凡仰视着半空中的邓元武,冷声问道。
“在打下去毫无意义,就算我能赢了你,我估计也不会好受,可能也没几年活头了,那样多没意思。”邓元武屹立在半空中,和夏凡保持了绝对的安全距离,没有了一开始的高手风范,恬不知耻的找着所谓的借口来掩盖他的面子。
夏凡眉头蹙得更深了,如果邓元武不和他打的话,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有办法,除非他不顾一切。
果然像邓元武这种老东西是越老越怕死,他们大多有点成就,还舍不得这个花花世界,金钱和脸面对他们来说就如同浮云,小命才是他们所在乎的。
“既然你不接招,那我就把你的后辈灭了。”夏凡暂时动不了邓元武,就把目光投向邓广等人,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杀意,本来今天晚上他出来,就没打算留活口,早点解决掉,剩下的精力全心全意对付邓元武。
“叔祖,救我,你快杀了这个小畜生。”邓广听到夏凡的话,一张脸顿时变得惨白起来。
今天晚上,他的脸色都不知道变了多少次,刚刚夏凡和叔祖战斗时,他看不清战斗结果,以为叔祖已经遭遇了不测,可是当他看到叔祖安阳无恙时,他差点激动的要跳起来,脸上写满得意,感觉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