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掛在衣架上,他的手卻提不起來力,努力用意志控制手臂,弄得滿頭大汗,只挪動了一下。
錢太監進來時,池高男癱在地上面容森嚴。
以為池高男病了,錢太監急忙叫太醫。
池高男急忙站起來,「我沒事。」
這次他再次抬手拿衣服,手已經能使喚了。
洗刷一番,池高男離開太極殿。
錢太監自然跟著他。
池高男走到悠然湖,此時正值夏日,荷花開得艷,湖中還有幾隻白鶴。
湖中央有一座觀湖亭,一條木棧道通往,池高男走在木棧道上,忽地身後傳來聲音。
「皇后娘娘駕到。」
池高男回頭。
一個身著華麗長相明艷的女子被一群人擁著款款走來。
想必她就是蕭雲諫的妻子了。
池高男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針扎了下,昔日蕭雲諫允他皇后的位置時,他還覺得是侮辱,但眼下居然有點嫉妒眼前這個女子,內心有一種被人占了位置的落寞感。
「你是何人?見了皇后娘娘竟然不下跪!」一個婢女在池高男面前大喝。
池高男回神,正要打招呼時,那婢女一個耳光揚了過來。
池高男第一反應是抓住那隻手,但他的手居然不受控制。
幾乎是同時,錢太監上前,「啪!」反手先給婢女一耳光。
那婢女臉頓時火辣辣,本想再狗仗人勢,但見對方是錢太監,她在橫也不敢在錢太監面前橫。
錢太監連忙安撫池高男,「池公子,你沒事吧?」
池高男對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沒事便好。
錢太監又對皇后道:「皇后娘娘,池公子剛進宮還不知道宮裡的規矩,您莫怪。」
江婉琴用丹蔻手指觸碰自己的髮髻,翻了個大白眼,「這池公子莫不是那個纏著陛下,不讓陛下去上早朝的佞寵?」
她賞了池高男一眼,那等容貌竟讓她無端的生出嫉妒,但話里充滿了嘲諷,「一個男子竟長成這樣,果然是靠身體吃飯的賤人,身為男子真是委屈你了。」
話畢,她扭頭看了身後的太監一眼,「來人,帶這佞寵去閹了,反正也用不上。」
池高男還在和自己使喚不了的手做對抗,突然聽到要把自己閹了,瞬間上頭了。
但還沒等他說話,錢太監先上前說道:「皇后娘娘,池公子是陛下的人,該怎麼安排由陛下作主。」
錢太監暗嘆這皇后沒有腦子,居然敢動池公子,不想活了。
這江婉琴囂張跋扈慣了,自然不把人放在眼裡,又以為蕭雲諫寵自己,更加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