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蕭雲諫大步走進屋內,見他被燙了,急忙上前察看。
雪白的手燙了一點紅。
「怎麼那麼不小心。」蕭雲諫低頭為他吹手。
池高男縮回手,「我沒事。」
忽地,蕭雲諫扭頭,盯著站在外面的婢女,「怎麼辦事的?不長眼?」
婢女嚇得進屋,跪下來,「奴婢知錯,是是公子不讓我靠近。」
池高男點頭,「不怪她,是我讓她不管的。」對婢女說:「你下去忙吧。」
婢女戰戰兢兢,「謝謝公子。」
蕭雲諫怒瞪了婢女背影一眼,隨後收回目光,把池高男摟入懷中,「今日出去買衣服了?」
池高男點頭,「嗯,買了一件,也給你買了,我去拿給你看看。」
說罷,從蕭雲諫懷中離身。
池高男從衣櫃裡取出一件月白色的長袍,「你試試?」
現在的蕭雲諫每日都是一身黑袍。
蕭雲諫連衣服把他摟在懷裡,「我還以為你怨我把你留在這裡生氣了,你沒生氣就好,你再等等,等我拿回江山,我陪你走遍這山川河流。」
池高男點頭。
難得見池高男如此乖巧,蕭雲諫慾念騰起,把他抱在床上耳鬢廝磨。
親密許久,池高男臉貼在他胸膛中,小聲道:「現在戰局怎麼樣了?」
話音一落,池高男感覺到男人肌肉的緊繃,那是對他話真實的回應。
「不方便講就算了。」池高男從他懷中抽出身,翻身背對他,「你終究不信任我。」
他瘦弱的脊梁骨裸露在蕭雲諫眼睛裡,脆弱得好像輕輕一捏就能捏碎。
蕭雲諫用胸覆蓋他的後背,手從腰插過去,撫摸他的腹部,親吻他柔軟的髮絲,「我只是怕會失去你,我只希望你無憂無慮的在我身邊,跟我一起享受勝利。」
池高男語氣怪嗔,「你口口聲聲說讓我留在你身邊,可你從未說你喜歡我,有時候我在想,你喜歡的是不是我這副皮囊,若沒了這副皮囊,或許你瞧都不瞧我一眼。」
蕭雲諫:「你也未曾對我說過喜歡。」
提到這裡池高男就來氣,「我還不夠喜歡你嗎?我堂堂一個男人被你壓在身下承歡,我可是想過三妻六妾,兒孫滿堂的人。」
已經許久沒見人兒生氣了,蕭雲諫喜歡得緊,翻過人兒肩膀,欺壓而上,鼻尖相抵,柔聲說:「我不是喜歡你的皮囊,是喜歡你這個人,不然那池高男在時我為何那般厭惡他?」
話畢,他和人兒十指交扣,「我不僅僅喜歡你,我愛你。」落下吻。
兩人氣息交融,纏纏綿綿,濃液稠精,不可名狀。
深夜,帳暖春香的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池高男睜開眼,夜色猶如洪水滾滾而來,將他的眼睛吞沒,他的睫毛在無聲的黑暗中扇了扇,感受到腰上的大手,他把手拿開。
男人的手又把他撈進懷中,動作熟稔、霸道,嘴裡囈語,「別走,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