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池高男感覺心痛的事,蕭雲諫所有的公事都背著他。
有一次他去蕭雲諫書房,意外碰到蕭雲諫正在和幕僚開會。
當他出現在書房那一刻,所有人都用警惕的眼神看他,包括蕭雲諫。
池高男好像在蕭雲諫眼睛裡讀到了一個信息——你在偷聽?
池高男站在遠處和蕭雲諫對視,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池高男嘗到了孤獨和被冷落的滋味,使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地方似乎作為一個不該存在的人而被迫存在。
「散會。」蕭雲諫對幕僚們說。
幕僚們包括榮將軍在內,他們嘆了口氣,走到池高男身旁時都用一種你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眼神排擠他。
池高男感覺自己像一個可笑的外來者,他轉身離開,卻被蕭雲諫抓了手腕。
「水兒,你怎麼來了?」蕭雲諫溫柔的嗓音越過池高男低落的心情飄到耳膜中。
以前池高男會沉迷於他對自己獨特的溫柔,但現在池高男內心湧上了一股悲涼。
這種悲涼逐漸蔓延。
池高男甩開他的手,「蕭雲諫你要關我到什麼時候?」
蕭雲諫猛地拽他的手,將他擁入懷中,臉相貼,嗓音溫柔,「水兒,外面很亂,我是在保護你,我沒有關你。」
他的力氣很大,池高男爭執不下,咬著牙,眼睛氤氳,「那你放我出去。」
蕭雲諫用牙齒輕碾他耳根,「你為何想要離開我,我對你不夠好嗎?水兒,別走,留下來陪我。」
說著,他拿出了東西,放進了池高男身體裡。
池高男被他按在那張堆滿摺紙的案桌上瘋狂輸入。
那天之後,池高男整日疲憊,睡覺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多。
蕭雲諫終於覺察到池高男的倦怠,鬆口讓他每隔半個月出去散散步。
滄州城裡依舊一片欣欣向榮的風光,沒有戰亂的緊迫,池高男能出來很開心。
晚上和蕭雲諫親密時主動多了。
又一輪外出散心日,池高男來到滄州城酒樓三層俯瞰外面的景色,街景人不多,但一切皆有序。
看著自由自在的人,池高男忽然想到自己,他現在真的被關押了,被他愛的人。
忽地,有個熟悉的身影撞在池高男視線中,他定眼一看。
鍾武!
鍾武抬頭,和他對望。
隨後,鍾武手指向東南方向,那是一家成衣館。
池高男瞥了眼身後的四個侍衛,隨後他一語不發轉身離開。
池高男來到衣館,不見鍾武,但他見到了認識的人——帳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