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居然被發現了。
明明很小心隱瞞了。
發現就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這刺頭為什麼要發這麼大脾氣?
池高男畏懼面前的劍,但後背靠的人又給了他犟嘴的勇氣,「對,是我的。」
池永壽臉皮子抽了抽,「把它給我!」
池高男還以為自己幻聽了,扭頭瞥了眼束川,對方還是那副冰山臉。
池永壽以為池高男沒聽懂,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把玉杜館給我。」
「你……」池高男竟然有些一言難盡,「也太不要臉了吧。」
池永壽大怒,將劍往前送,「給不給?」
高芊芊來到他身側,在耳旁小聲說了幾句。
池永壽冷靜了些,「由不得你不給,若是父親出面,他肯定要你把館給我,到時候就不是這麼好說話了。」
池高男差點氣笑,這封建老古董真是把強取豪奪展現得淋漓盡致。
「你當初不是嘲笑我的玉杜館是下賤貨嗎?怎麼你今天想霸占我的下賤貨了?」
「你!」池永壽握緊劍柄。
他沒想到這麼下賤的玉杜水彩居然在鄴都這麼火熱,而全鄴都只有玉杜館有這東西。
雖然可以去江南進貨,先不說路程問題,單說貨源,江南所有的玉杜水彩都被池高男買斷了。
玉杜水彩現在是池高男一家獨大。
這段時間可謂是賺大發了。
而玉杜水彩之所以火熱,還得提起宮裡那位林美人。
聽聞林美人最近榮獲恩賜,她酷愛水彩畫,畫風極妙,就連皇上也讚嘆不已,但林美人只用的江南玉杜水彩。
這才將玉杜水彩提上一個高度。
若是林美人晉升為娘娘,那玉杜水彩真是不可同日而語,誰有貨源,誰發大財。
這麼大的便宜竟讓這個病癆撿了,真是不甘。
「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自己雙手把玉杜館俸給我,就算有安陵王給你撐腰,也沒用,太子會幫我。」池永壽根本沒考慮合夥,他要的是霸占全部。
他始終認為病癆翻不出什麼花樣。
一個被丞相拋棄的嫡子,根本不足為懼。
要知道將來是他繼承父業,病癆要是想下半身安穩,就必須討好他。
「識相點你就趕緊滾,我看著你覺得煩。」起風了,有點冷,池高男不想和他廢話,轉身離開,也不管身後的那把劍,有大反派在,自己不會被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