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諫繼續看卷宗,卻分神盯對方的話,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變成什麼了?」
他當然知道變了,也知道現在的池高男不是上一世的池高男,他想知道現在的池高男是誰?
那個猥瑣池高男又去哪了?
「就變得跟以前不一樣,有點,有點傻……」
蕭雲諫將卷宗扔在案桌上,「你時刻跟蹤他,觀察他一舉一動。」
忽地,腦子裡閃過池高男性感的胸口,飽滿的臀部,乾淨的玉兒……
蕭雲諫呼吸重了,「罷了,你們不必跟蹤了,去忙其他的。」
不能讓別人瞧了人兒的身體。
那暗衛走了之後,蕭雲諫喚來錢管家。
錢管家哈腰等待主子吩咐。
蕭雲諫在案桌上翻醫書,頭也不抬,「你想辦法偷偷給他送些上好的補品過去。」
錢管家一愣,隨口問:「王爺,你說的他是誰?」
蕭雲諫抬眼瞄他,冷聲道:「你說呢?」
錢管家腦子轉了幾圈,訥然道:「老奴曉得了,是池公子。」
蕭雲諫繼續低頭看醫書,「還不趕緊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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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葉子枯黃了,落了一地,壯牛拿竹帚掃落葉,攏了三堆枯葉。
池高男則在院中打坐練習呼吸,或許是天冷了,他無法集中,頻頻打噴嚏。
「公子,你加件衣服吧?」壯牛苦口婆心嘮叨了一個早上,他家公子犟得很。
池高男堅決不加衣服。
他認為這具身體已經被他鍛鍊得很好,不需要再嬌生慣養。
還得適應適應較為惡劣的氣候。
不然,到時候要是去其他地方了,那不更嚴重?
主僕二人說話間,隔壁偏房開了門,束川走了出來。
兩人目光聚在一處。
池高男對著他那張冷臉,笑著打招呼,「早啊。」
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微笑,畢竟最近這哥們兒幫了水彩店不少忙,池永壽都沒來找麻煩了。
清靜好一陣子了。
而且這傢伙還偷偷派人給他送了很多補品,有千年人參、天山鹿茸、百年靈芝等。
吃了這些補品,他能量更足了,但是太珍貴了,他捨不得天天喝。
只是叫妙染拿些成分摻進毒藥里。
那毒性更猛了。
雖然池高對大反派心懷感激,但眼前這個是不苟言笑的束川,他是不會給人好臉色的。
池高男完全能接受他冷淡的反應。
只是沒想到這哥們沉著臉走到他跟前,隨後弓腰在他耳邊小聲說:「日子過得安逸了,你是把我的事忘了?」
笑容凝固在臉上,池高男脖子一梗,被丟在旮旯角深處的記憶才被拉出來,「束川兄,你別著急,我已經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