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高男看到雪糕,驚得下巴幾乎要掉,「真的有雪糕?」難道作者給這個古代世界創造了雪糕?
池高男拿起雪糕咬了一口,冰涼入口,雖然奶味很重,口感差了點,但是能吃到雪糕已是穿書大幸。
只有一支雪糕被池高男吃了,而大反派一直坐在對面看著他,池高男覺得尷尬,把咬了兩口的雪糕遞到他面前,「你吃嗎?」
蕭雲諫搖頭,把目光轉向其他地方,手不禁抓緊了摺扇。
很像。
「剛才你說的初中是什麼意思?」蕭雲諫問。
「……就是一個時間節點。」池高男眼瞳出現了略微的變化,蕭雲諫捕捉到了。
池高男把最後一口雪糕塞進嘴裡,看了眼熙熙攘攘的街道行人,他站起來,「安陵王今晚多謝款待雪糕,現在有點晚了,我先回去了。」
總感覺今晚的大反派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反常。
「本王送你。」蕭雲諫也站起來。
池高男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聽到蕭雲諫說:「池公子不願意?」
不能得罪大反派,不能惹他生氣!
池高男皮笑肉不笑,「怎麼會,那就有勞王爺了。」
二人從街道走到河邊。
行人漸少,河邊幾乎沒人。
越往前走,燈籠越少,人越少,路越黑,月光更冷清。
周圍安靜得只聽得見腳步的聲音。
蕭池並肩走著。
河岸柳枝低垂,撩撥二人肩頭。
離得最遠的月光和屋檐下的燈光共同渲染黑夜,漫出稀薄如蟬翼的光。
那夜稠如濃墨,總能在光見不到的地方,讓屋檐、柳枝留下夜的影子。
從西邊吹來的風,遇到拱橋一分為二。
一路風穿越拱橋,像一面輕紗掠過水麵,留下零碎的銀光。
另一路風翻越拱橋吹拂燈籠、枝柳,輕柔掀人衣角。
蕭雲諫,一手曲肘在身前,另一手背在身後。他袖子寬大,風時不時撥袖口。
池高男微微垂眸,放在身側的左手手背被身旁人柔軟的袖口輕觸。
抬頭,
袖子的主人,臉上掛著淡笑,眼睛像是被風吹軟了,道不清的溫柔。
潮濕的味道夾雜殘敗的夾竹桃花香,攜帶太陽光的餘味而來,卻不及蕭雲諫身上的清香,在即將接近鼻腔時,對方的清香先入了口鼻。
「池公子,你用的什麼香?甚是好聞。」蕭雲諫冷不丁地側頭。
池高男微微一愣:……我還覺得你香呢!
他抬胳膊嗅了嗅,又提衣擺嗅了嗅。
「沒有,我身上不香?」池高男嚴肅回答,「我不用香,不信你聞聞?」
把自己的胳膊橫在蕭雲諫面前,袖口自然堆到手肘處。
蕭雲諫不動聲色地微眯眼,旋即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