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池永壽將手中的小藍瓶隨手往身後拋。
「啪!」瓶碎,藍色的水彩流出來。
池永壽聳聳肩,「哦,摔了呀,沒關係,反正也不值幾個錢。」
扭頭對池高男說:「大哥呀,丘老闆的水彩店就靠你這種人了,你要多買點哦,不然丘老闆會窮得揭不開鍋的,哈哈哈……」
池永壽仰天長笑出門。
店小二把打包好的水彩瓶遞過來,小聲道:「客官,您要的水彩。」
丘訣山走過來,接過水彩,對店小二道:「今天先這樣,你先回去吧。」
「好,好嘞。」店小二屁顛屁顛離開。
丘訣山關了店門,邀池高男來後院。
丘訣山滿臉愁容。
池高男知道他在愁什麼。
嘆了幾聲氣,丘訣山道:「東家,你叫我做的玉杜紅真的能賺錢嗎?」
池高男拍他肩膀,「肯定賺錢,穩賺。」
丘訣山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池高男:「你是說現在一點苗頭都沒有,是吧?」
丘訣山握拳,「哎,我們已經投入五萬兩了,現在囤了兩個倉庫的貨,約莫有十多萬瓶玉杜紅,但一天只賣出一瓶,有時候還賣不出去,這房租也不夠啊。」
池高男:「那個林秀女已經進宮了,她一旦得寵,就是我們的出頭之日,現在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
「哎。」丘訣山嘆了口長長的氣,「但願如你所說,我也不想老受這窩囊氣。」
池高男:「池永壽那傢伙經常來找麻煩嗎?」
「哎,東家,他……哎,不說也罷。」丘訣山或許最近太過憂愁,眼角有了細紋。
「他囂張不了多久,我們且等看好戲。」池高男握緊拳頭。
--
時光匆匆。
很快到了池永壽成親的日子,他雖是庶子,但有池故仁疼愛,身份自然也在無形中高貴了不少。
參禮的賓客非富即貴,就連太子也差人送了一份薄禮過來。
池永壽拿著太子送的白玉白菜到處炫耀。
丞相府分為前園和後園,前園是池故仁、李湘湘、池永壽等人的地方,後園被聽風園占了一大半的距離。
可以說聽風園就是後園,可想池高男住的地方有多大。
池永壽成親這天,除了聽風園,全府都裝飾了喜慶的紅色。從上俯瞰,還以為聽風園不屬於丞相府。
池高男本在自己院中練習《生息體療》,但被池故仁差人「請」過去吃喜酒。
他天真的以為只是單純的湊熱鬧,誰知李湘湘叫他給人賀禮。
在主堂上,所有人都看著池高男,期待他會拿出什麼樣的賀禮。
池高男坐在右邊的太師椅上,杵著下巴,「沒有。」
眾人一陣無語。
李湘湘幾乎要絞爛了手帕,一雙怒眸剜池高男。
她本以為趁這個機會宰病癆一筆,誰知這病癆根本不吃這套,這臉皮比牆還厚。
池高男打了個哈氣,表示自己很困,眼皮沉重的看準備拜堂行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