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報了,你走吧。」池高男擺擺手,做驅趕的手勢。
這些人滿腦子都是這些封建的東西,什麼狗啊,刀啊。
他要做爺。
蕭雲諫轉身就走。
「我們平等交易不行嗎?非得人狗協議?」池高男道:「而且,我只要你幫我找個人。」
「……誰?」
池高男:「丘訣山。」
蕭雲諫眼睛閃過一片疑惑的神色。
丘訣山是個不出名的鹽商。
如果不是重活一世,自己都不知到這個人,但池高男居然認識他?
蕭雲諫用複雜的神情看池高男,他感覺池高男沒那麼簡單。
池高男從床上站起來,「他是個鹽商,現在應該進京了,你幫我找到他,安排好住所,後面的事,我自己來。事成之後,我……幫你一個力所能及的忙。」
蕭雲諫用一雙審視的眼眸望著他,忽地想到榮將軍的話,他冷笑,「可以。」
第二天,
李湘湘母子帶了兩個家僕過來找池高男。
母子二人站在門口指揮家丁,「帶那廢物出去洗洗,別丟人了。」
在他們闖入院子之前,池高男剛喝完一包砒霜,來了力量,正在床上做伏地挺身,聽到聲音,急忙躺下裝成病兮兮的樣子。
「咳咳……你們要帶我去哪?」池高男眼眶蓄滿晶瑩,說話有氣無力,像是隨時嗝屁。
二夫人在外面催促,「別跟他廢話,趕緊帶走。」
家丁把池高男帶到偏房,直接將他扔進蓄水的木桶。
水花高濺那一刻,池高男的胃被狠狠地拍打,出現一瞬間的精神恍惚,鼻子進水那一刻,才被嗆清醒。
池高男在水裡浸泡了一會,被人拎後領出來,然後被扔在床上,兩個婢女拿著一身乾淨的衣服過來給他換上。
男女有別,池高男將婢女遣開,自己有力無氣地換衣服。
很快,池高男被推到問世堂。
此處已經坐滿了人,池高男在原主記憶里找到了這些人的信息。
坐在主位左邊的六十多歲的老頭是池家的族長,依次而下的兩旁座位是池家的叔伯。
池故仁坐在主位右邊,池永壽站在他身旁。
在他進入問世堂那一刻,談話的眾人瞬間閉嘴,皆對他甩過來犀利的眼神,好像剛才他們的竊竊私語和他密切相關。
他們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一刻,腦子裡似乎在想著如何將計劃付諸行動。
池高男被推到主堂中央,縮短了眾人眼神的射程,池高男在他們眼睛中看到了迫切的激動。
「咳咳!」池永壽假意咳嗽,清了清嗓子,「大哥,今日叫你來是想與你商談在軍隊結黨營私,迫害百姓之事。」
池高男收斂神情,斜眼瞟對方,「我若犯錯,應該由兵部來審判,你們算什麼東西。」
這些人無中生有,如果他在軍隊真的做錯事,兵部的人肯定找上門來了。
話音一落,眾人臉色大變,小聲自責池高男離經叛道,居然敢罵長輩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