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裡來的自信,他覺得如果蕭雲諫在,他現在應該還在軍隊做他的副將。
思念及此,池高男心頭一震——難道大反派遇到什麼事了?受傷了?
池高男心提起來。
他現在被困在這裡,沒辦法知道外面的消息,先過好眼下。
池高男推開束川的房門,在他的床上睡了。
但是好冷,身體忽冷忽熱,鼻塞得厲害,只能用嘴呼吸,淅淅瀝瀝的雨聲忽遠忽近,眼前模糊一片。
許久,他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終於放晴了,雨後的空氣總是帶著齁鼻的腐爛味。
生病的池高男非常敏感,一點點異味都能讓他感到反胃。
睜眼,眼睛灰濛濛一片,許久才恢復清明。
但目光所及之處,卻很陌生。
發霉的屋樑,陳舊鋪滿灰塵的桌子,椅子,濕爛的泥土地。
以及,他躺的是一張老舊的床,被子被卷在一旁。
空氣中瀰漫泥土以及霉味,陽光從外面射進來,讓混雜的味道更加濃郁。
「嘔~」池高男感覺胃裡難受,卻吐不出來東西,他已經兩天沒進食了。
身體是肉眼可見的消瘦,躺在床上,肩胛骨都是硌人的。
他記得昨晚自己睡在束川的床,但是怎麼到這裡來了?
這裡是哪?
他用如柴的瘦手支起身體,慢慢挪下床。
腳還沒著地,聽到二夫人獨特的嘲諷聲。
「醒了就繼續睡,反正你現在不是副將了,也沒事幹。」
「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你的副將之位被人代替咯。」
二夫人和她的兒子池永壽進入房間。
母子端著看戲的姿態睥睨他這個病癆。
池高男又坐在了床上,努力挺起肩膀,「我再不濟也當過副將,你兒子只會在受欺負了找媽媽……」
每一個字說出口都想砂礫從喉嚨里摩擦出來一樣,又沙啞,又疼。
池永壽一把抓住他領口,「你嘴巴放乾淨點。」
池高男嗤笑,「戳到你痛處了?媽寶男!」
池永壽握拳,作勢打池高男。
他娘急忙拉住他,「別碰他,他身上有病,別被傳染了。」
池永壽這才手回手,「你給我等著。」
池高男點頭,「好,我等著。」
二夫人用手絹擋住口鼻,嫌棄道:「昨夜打雷,把大公子的臥房劈壞了,眼下府中沒合適的地方,只能委屈大公子先住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