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永壽雙腿離地,蹦躂著,「池高男你不能這樣對我,信不信我告訴父親。」
提到所謂的父親,池高男才想起來這號人物——當朝丞相池故仁
池故仁對府中之事不聞不問,只顧自己升官加爵。
如今大抵忙著給太子出謀劃策。
想到這裡,池高男有點同情原主,沒娘、爹不疼,是個缺愛的孩子,也難怪長歪。
不像他,父母恩愛,又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疼愛加持,所以身體健康,具有正義凜然,以德報怨,不欺負人的高尚品質。
思忖間,池永壽繼續大喊,「我要告訴父親你在外面明目張胆的養男人,開男妓館。」
池高男眸光倏地暗沉,「把他放下。」
池永壽得逞,這才是那個貪生怕死的變態池高男。
不等人放下,池永壽自己跳下來,還鄙視了兩個猛男一眼,又對池高男道:「這樣才對嘛,你給我好處我幫你保密……啊你!」
池高男一拳揍池永壽肚子,「那我還得謝謝你保密。」
又一腳踹他膝蓋。
「狗雜種!」他池高男從來是有仇必報的人!
這一拳花了不少力氣,池永壽麵部猙獰,好像胃都要被打穿了,因他當時正在說話,牙齒不受控制,咬到了舌頭,嘴裡流了血。
疼得他「嘶」了聲,引起舌頭顫動,更疼了。
池永壽捂著肚子蜷縮在地,眼睛曝出恨意,每說一個字都能看到他嘴裡的牙血,「池高男我要告訴所有人你下流下賤,養一群男人陪你睡覺。」
池高男高高在上俯視他,沉聲道:「你們給我打,往死里打。」
方才差點被池永壽輕浮的美人嘴角噙笑朝池永壽走去。
她伸出兩手,猛地揪池永壽胸口的兩顆頭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屋內充斥池永壽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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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池高男在戌時尾才回丞相府,這個時辰大多數人已經休息了,只有孤零零的燈在黑夜中努力發光。
池高男剛進聽風園,迎面碰上束川。
池高男完全不記得自己和對方有過不愉快的談話,笑著打招呼,「晚上好。」
束川烏沉沉的眸子,幽暗如同萬丈深淵,看一眼好似能將人千刀萬剮,他未說話,卻勝過說話。
他從池高男面前邁步而過月洞門,留下淡淡的梨花香。
池高男十分鬱悶,這人一天天的總是苦大仇深的樣子,心理不健康吧?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走著,只聽得見腳步聲,還有夜晚鳥「咕咕」的聲音。
忽地,束川袖口掉落東西。
池高男彎腰撿起,「喂,你東西掉了。」
說話間,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
是他健身房的廣告紙。
紙上畫著兩個擠出碩大胸肌的大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