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中的肌肉猛男萬分感激,散場後,他們的父母圍著池高男轉,千恩萬謝。
沒參賽的男人也湊在他跟前毛遂自薦。
面前輪番播放的臉太多,讓池高男感覺頭暈,呼吸困難。
他想從焦點中心擠出,卻在擁擠的人群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束川。
束川抱臂站在不遠處,離他大概有五個人的距離,正面無表情地望著他。
池高男觸碰到他的目光,對方那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探究。
第一次在外面看到大反派以束川的身份出現,看到他那張冰山臉,池高男玩心大起,對他招了招手,「束川兄。」
某人在目光接觸那一刻,轉身離開了。
池高男從人群中擠出來,追上他,「束川老兄,我看你肌肉發達,身材高大,有沒有興來做我們健身房教練?」
束川腳步不停,目不斜視,「滾。」
池高男拍他肩膀,「放心,我給你的待遇會很好的,比在丞相府當門客還好。」
束川停下腳步,斜眼瞄肩膀上的手,眸中帶著嫌惡,「放手。」
他的眼神仿佛帶針,池高男訕訕收回手,看著他從自己面前離去,聽到他說:
「病態!」
兩字不大不小,卻絲滑地從吵鬧的繁雜聲中掉入池高男耳朵中。
霎時,某個晚上三個哥兒不堪的畫面以黏稠的模樣浮現在池高男腦海中。
那是一種出自本能的自證,池高男急忙道:「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那三個老哥會做那種事。」
「你不知道?」束川回頭,與之前冷漠的眼神不同,他眸光帶著洞悉真相的審視,那幽深的眼睛比以往要嚴峻很多。
池高男微微一愣,並沒想過會得到回應,「對,我不知道。」
束川眼神直勾勾,「你之前經常和他們廝混,怎會不知?」
「啊…這…」池高男措詞卡頓,眼神飄忽,不自覺用手指撓臉頰,「那是因為我們以前沒那樣過。」
「當真?」束川很高大,身影將池高男籠罩,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威壓。
池高男不自覺後退一小步,但又強裝鎮定,仰著脖子,「嗯。」了一聲。
「我們以前單純只是唱戲曲。」
束川抬頭瞄了健身房門匾一眼,又恢復冷漠的神情,隨後一聲不吭離開。
池高男鬆了一口氣,但後知後覺,自己為什麼要緊張?
池高男也望向健身房門匾,暗道:難道自己是假的『池高男』被發現了?
很快,這個猜想被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