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到，旁边的大爷却看到了，急忙提醒道。
“哦？又上钩了？看看这次能搞到什么……”张羽听到大爷的提醒，随手抬起鱼竿。
鱼钩离开水面，一个小龙虾，正大摇大摆地挂在上面。
张羽：“……”
大爷：“……”
妈的为什么京城的冬天，湖里会有小龙虾啊！
簋街不是离这儿十万八千里远吗！
“小张啊小张，我真是越看你越顺眼了。”看到张羽将小龙虾扔进鱼护，大爷哈哈大笑，甚是欣慰。
张羽头也不回，回怼道：“我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
眼前这个大爷，是张羽这些天钓鱼认识的钓友，全名不知道，只知道大爷姓赵，张羽管他叫老赵头。
这个老赵头呢，据说是在自建湖这块儿钓鱼的钓友中，最菜的一个。
他基本上每天都会来自建湖钓鱼，但每天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回去就是什么样。
天天拎着的那个水桶，里面除了水，只偶尔会出现两条卡拉米小鱼。
妥妥的倒数第一。
但自从张羽来了以后，老赵头就摇身一变，变成倒数第二了。
因为老赵头偶尔还能钓上来一两条鱼，而张羽则是……根本钓不上来！
而也因为张羽实在是有够菜的，老赵头从此有了嘲讽对象，天天就逮着张羽嘲笑，两人由此慢慢混熟了。
当然，人家天天嘲讽自己，张羽还能跟老赵头成为忘年交，这并不是因为张羽是m，喜欢找虐。
别看老赵头嘲讽张羽，但每次他嘲讽完，张羽都能获得一枚硬币——可能嘲讽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赞美吧。
再加上老赵头除了嘴损了一点，人还不错，偶尔中午还给张羽带饭，张羽才会跟他越来越熟，熟到随便打嘴仗的地步。
“哎我说你小子也真是有够奇怪的。”见张羽又一次起钩，却钓上来一根水草，老赵头笑着道，“你看你这一上午，钓上来多少东西，可怎么就没有一个长得像鱼呢？”
你以为我想啊！
张羽默默想着，嘴上却习惯性反击道：“至少我鱼护满了啊，怎么也比你水桶里就两条小杂鱼强吧！”
“那可不一定。”老赵头笑眯眯地道，“杂鱼也是鱼啊。”
无懈可击！
老赵头杀死了比赛！
他说的实在是有道理。
张羽钓再多的东西，那也不是鱼啊！
自从张羽来自建湖钓鱼后，他每天，都能把鱼护装得满满登登，看起来颇为丰收。
但偏偏，鱼护里面装着的，都是小龙虾、田螺、河虾、螃蟹等等这些东西。
鱼护里什么河鲜都有，就是没有鱼。
就连助理田恬有一次看到张羽的鱼护，都好奇地问张羽，这是从哪个菜市场买到这么多品种的河鲜的……
一个钓鱼佬除了鱼，啥都能钓上来。
这何尝不是一种空军呢？
张羽自己人知道自己事，他这是被系统限制的。
但这种话，当然不能跟别人说，面对老赵头的贴脸嘲讽，他还是兀自嘴硬，说着什么“钓鱼佬的事能算空军吗”，一时间，湖边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这一老一小，一个嘴硬说着河鲜也是鱼，一个说着鱼就是鱼，斗得个不亦乐乎。
直到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