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蔷的办公室走出来，坐着电梯，张羽一路下到了一楼。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啊！”
回想着刚刚刘蔷说的话，张羽不禁露出笑容。
刘蔷很轻易地就答应了张羽，允许他保留自己的作品版权，且给张羽签署s约。
但她是有条件的。
条件不多，也就三个。
第一，在月末合同结束后，蔷薇娱乐暂时停止与张羽的续约，但张羽仍然隶属于蔷薇娱乐。只是由于双方没了合同，按照业界规矩，张羽所能获得的分成，依旧保持三七比例，张羽三，蔷薇娱乐七。
第二，合同结束到新合同签订期间，张羽需在限定时间内证明自己的价值。该限定时间为三个月，正好到今年的年底。三個月内，张羽必须至少写出五与《稻香》质量相当的歌曲，版权归张羽所有，但一切行由蔷薇娱乐负责。
第三，若是张羽未证明自己的价值，蔷薇娱乐会收回合同期内创作的《稻香》的版权，并不再与张羽续约。
这三个条件，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张羽与刘蔷的对赌。
你不是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想签s约吗？好，那你就给我证明你的天赋。
你真有天赋，我们蔷薇娱乐巴不得捧着你；但若你只是哗众取宠，那对不起了，我们蔷薇娱乐不是冤大头，也不会养着你。
这种对赌，换成别的艺人，那是死活都不会答应的。
三个月证明自己的价值，写至少五质量极高的原创歌曲？
谁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文思如尿崩，谁与我争锋啊？
真要是没灵感的时候，别说三个月了，可能三年都憋不出来。
而倘若三个月之后张羽什么成绩都没有，那等待他的，可能就是艺人生涯的彻底断绝了。
但即便如此，张羽还是非常痛快地就答应了下来，丝毫不担心会被蔷薇娱乐扫地出门。
因为他有系统啊！
“不过五歌我现在才写了一半，看来得努努力了。嗯……要不找个饭店兼个职？”
心患大事搞定，张羽心情大好，开始合计，到哪里去刷系统币子……
要是能像网游那样开个外挂就好了呢……
……
另一边，刘蔷办公室里。
张羽走后，赵菡初想着刚刚他和刘蔷的对话，不仅道：“这个张羽，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不是着急，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刘蔷听到赵菡初的话，冷笑道。
刚刚写了一原创，就想借合同到期，与公司谈条件。
这种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蠢材。
天才是胸有成竹，觉得自己绝对能成功。
蠢材是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稍稍有点成绩，就飘飘然了。
而张羽到底是天才还是蠢材，对他十分了解的刘蔷很确定，这货就是个蠢材！
“你是看准了张羽写不出五原创，所以才跟他对赌的？”赵菡初问刘蔷。
“你觉得他能写出五来吗？还得是必爆的水平？”刘蔷反问。
赵菡初思索片刻，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刘蔷：“？”
你怎么对这个蠢货这么信任？
“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嗷。”赵菡初放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啊，张羽其实是在扮猪吃老虎。这一年里，他看似什么都没学会，但其实他背地里，比谁都努力呢……”
说着，赵菡初就把她对张羽的推测告诉给了刘蔷。
刘蔷听完，满脸不屑。
“就他？绝无可能！”刘蔷直接说道，“如果他真的背地里那么努力，他才不是掖着藏着的性格呢，他早就蹦得比谁都高了！”
“万一呢？”赵菡初道，“万一你，大家，都看错他了呢？”
刘蔷：“……”
赵菡初这么一说，她倒是有点摸不准了。
说实话，虽然张羽这一年里，不学无术是出了名的，但严格来说，刘蔷还真没有认认真真地了解过她手底下的这个艺人。
莫非真像菡初所说，啥也不是只是张羽的表象？
联想到今天张羽的表现，刘蔷不禁喃喃自语：“以前我看张羽，也就是很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本事，唯独有的，就是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每次他来找我，那副嬉皮笑脸卑躬屈膝的样子，我也很看不上他。
“但今天的张羽，还真是很不一样。他好像……突然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就好像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
“难道真像菡初你说的那样，张羽是修炼有成，决定来一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说罢，刘蔷又赶紧自我否定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赵菡初听到刘蔷在那里胡言乱语，笑道：“说不定不久的将来，他也会像我一样，被人叫作‘小天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