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春等人只得作罢。
宫心先是给曲潋额头的伤抹了药,然后才将她右手上的纱布拆了。
过了一个晚上,手心的伤仍是麻麻的痛,但是没有昨晚那么痛了,倒是能忍耐。当纱布拆开时,看到那手掌心一大块那没了皮的血肉,那发白的肉,看着既让人恶心,又有些不忍睹视,周围的丫鬟看罢都感觉自己的手也痛起来。
曲潋是真的痛,看一眼也觉得有点儿不忍睹视。
宫心虽然很小心了,但是上药时还是让曲潋疼得厉害。
这时,阿尚竟然凑过脸要去看,曲潋一时没注意到,差点将她摔着了,幸好碧春一直在旁盯着,伸手扶住倾身凑过去的阿尚,将她抱下曲潋的怀里。
阿尚扭身不让碧春抱,她的小身子就挨到娘亲身边,凑着脸过去看宫心给曲潋上药,看得目不转睛,那副严肃认真的小模样,配上那张包子脸,实在是有些搞笑,明明是个萌萌哒的小包子,这种严肃的模样很有反差萌。
等手上好药,重新缠上纱布后,曲潋将手递到闺女面前,笑道:“阿尚看什么?你看得懂么?”
阿尚懵懵地看她,然后咧嘴笑着,又扑到她怀里。
母女俩玩了会儿,曲潋的精神又不太好了,让阿尚自己去玩,自己在靠着个大迎枕眯了会儿眼睛,直到寒山雅居又来了人。
明珠奉淑宜大长公主的命令过来探望,顺便也带了些药材补品过来,还有一筐新鲜的樱桃。看到曲潋的模样,便知她此时一点都不好,忍不住叹了口气,传达了淑宜大长公主的意思,让好她生歇息,这些日子就不必过去请安了。
“我没事啦,让祖母不必担心,休养几天就能好了。”曲潋安慰看着有些难过的丫鬟。
明珠勉强道:“少夫人确实要多歇息,养好身体方是。”
明珠陪曲潋说了会儿话,担心打忧了她歇息,很快就告辞离开。
曲潋让人去洗了一盘樱桃,用甜白瓷的盘子装着,便将吃货闺女叫进来,让人去了樱桃核,然后给她自己抓着吃。
就在曲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闺女乖巧地坐在身边吃樱桃时,下人来报,她娘亲和弟弟一起过来了。
曲潋愣了下,忙让人去请他们过来。
季氏和曲湙被丫鬟领进来,看到曲潋的模样时,季氏当场落下泪来,曲湙看着也很担忧的样子,眼里还有些怒意。
“潋儿,你没事吧?”季氏边流泪边问道。
曲潋被她哭得头疼,她现在精神不好,一个小白花哭得再美也不感兴趣,何况这是她娘,真是哭得要人命。
“娘,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头都疼了……”说着,她捂住头。
季氏的眼泪生生吓了回去。
曲湙看她促狭的模样,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便问道:“二姐,你觉得怎么样?好一些么?”
“嗯,没什么的,你们放心吧。”曲潋故作轻松地说,忙让他们坐下,让丫鬟沏茶过来,问道:“娘,湙弟,你们怎么来了?湙弟不用去书院?”
曲湙没好声气地道:“昨天听说你遇袭一事,娘都要吓晕了,要不是天色晚了,她都要过来看你。我心里也不放心,所以便向书院请了假过来看看你。”
季氏对女儿在大街上遇袭一事愤怒不已,当下说道:“那些人真是无法无天,连公侯府的车驾也敢袭击,简直是没有王法了,官府怎么不捉他们关押起来……”
曲湙抿了口茶,若有所思地看着曲潋。
曲潋今儿还没出过门,刚才明珠过来,也没有提什么,所以昨日的事情的后续不太清楚,当下便问道:“娘,外面怎么说?”
季氏看向儿子,她其实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女儿昨天回府时被一些地痞儿给惊扰了车驾,然后那些无法无天的地痞儿逃出城外。倒是昨晚儿子被曲大老爷叫去榆林胡同那边好一阵子才回来。
曲湙朝她笑道:“二姐你不用担心,官府自会查清楚的,听说已经关押了两个生事的地痞,他们曾经是流民,后来逃亡到京郊外,可能是受了什么人唆使,偷拿了别人的路引特地进京里来生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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