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宝一听,刚暗下去的双眸又亮起了光,但是却总感觉怪怪的,有种偷偷摸摸的感觉。
须臾,谢夫子走到了洛宝跟前。
“木兰替父从军,不仅体现了她的聪慧勇敢,忠孝德行,也更是一种无奈之举,毕竟女子不能正大光明的参军,不然最后又怎么继续回到了: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的闺阁之中。”
只有从根本上解决女子能享有男子同等的权利,若能允许女子做官,上战场,她们不一定就比男子差的。
正如那一年的自己。
“可我听娘亲讲过幽州在乱敌进入时,就是夫子您率领卫兵以及一众娘子军守卫住了幽州哒,而后还得了皇。。。圣上的嘉奖,那这也是有先例的。”
谢夫子苦笑,但还是为着学生解惑。
“那也是事急从权,其本身夫子当初是没有任何权利和官职的,女子想要真正的自由目前甚为艰难。”当年夫君不可靠,城门岌岌可危,丈夫不想着如何守城退敌,却一味只信玄黄之术,沐浴更衣后,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跪求神明保佑。
她若不主动请缨率领卫兵守城,孤注一掷,只怕一城的百姓早已被屠戮,也正如此,哪怕朝廷百官悠悠众口,圣上也没有降罪,只是给她夫君换了个闲职。
而她的夫君却坚信是自己求神心诚,引的神灵庇护才护住了幽州,更怪她当初多此一举。
她谢清韵明明有大才,文韬武略不输于任何一方男子,最后却也不得不困于这一方宅院中罢了。
洛宝和宝伊,以及黎萱她们都是听得似懂非懂,但都乖乖听着。
只有温舒似有不同意见。
“夫子,我们本身就已经身在最富贵的人家了,府中有人护卫,我们也不用考虑生计,学生不懂,我们为何还要和男子去争呢,母亲说女子嫁妆多才是底气!”
在她看来,凤希瑶想做将军都是闲的,凤家那么有钱,还需要她努力什么呀。
不过她姐姐好像喜欢凤希瑶的四叔,她自是不能得罪的。
谢夫子微怔,看来上课第一天讲的对方全然没有听进去,但到底年岁小,几岁的娃娃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简单问了一个问题,也是困住自己的问题。
“为什么女子就不能挥洒自己的天地,男人们要把女人关在闺阁房里,不让其挥洒自主自由!而男子却能被全家支持闯天地?”
夫子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内心却甚是波澜。
温舒瘪嘴,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可我爹爹他们每日可累了,我们明明就幸福多了,为什么。。。”不知足呢!
谁知洛宝却急了,跟个小炮弹似得,话都没让她说完。
“那是你家境好,你要是身在贫苦人家,好多女孩都是要被扔井里的,真是不懂民间疾苦的千金小姐。”
温舒:。。。。。。你还是郡主呢!
小家伙滋滋滋的摇头,她现在可烦这个温舒了,老是爱打听她四叔的事情,对她倒是客气的很,但是对其他同窗,尤其是谢家的奴婢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
倒是这个黎萱,现在越看越顺眼了,不过就是受宠的小孩,她自己也挺受宠的。
谢夫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转而将她们带到了外面空旷的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