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夕正想着,心里洋洋得意,便听街口有马蹄声传了过来。
周夕夕看过去,便见十几匹高头大马绝尘而来。
为的官爷穿着刑部服饰。
周夕夕想到这朱雀大街另一头直通刑部。
刑部官员在这边通过也不是啥稀奇事。
慕容博外出办案已有个把月,中间托人送来两次书信,已经有消息了。
马屁从她身边经过没有停留。
周夕夕也没从这群人中看到那抹身影,心里不免有点失落。
她抬步准备朝前走,便听刚刚过去的一匹马转身回来。
有一便衣男子下马跟周夕夕报了名号,叫韩昭。
“四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夕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书楼,把人带到书楼一楼库房院里。
“有事就说吧?”
韩昭朝周夕夕屈膝半跪。
“属下无能,没能保护好慕容大人。”
周夕夕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
“你。。。。。。你说啥,慕容博咋啦?”
韩昭不敢抬头看周夕夕一眼,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方素帕递过去。
这方素帕周夕夕认的,还是慕容博外出办公前一天“逼”着她绣的。
周夕夕哪会绣那玩意劳什子的东西,便用大小不一的针脚扎了一个“博”字。
其他东西周夕夕可能不认识,自己第一次给男子绣的狗爬般的字打不死她都能认的!
周夕夕脸白的厉害,手指控制不住的抖。
韩昭又说道。
“慕容大人追赶匪徒途中,被上百匪徒围攻,结果寡不敌众,给。。。。。。”
韩昭话说得颤颤悠悠,把周夕夕晃得有些头晕。
“继续说!”
“慕容大人不愧为少年英雄,以一敌百毫不畏惧,竟然带领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当时我们手下几人正押解一个重要证人,眼看着就要摆脱这帮匪徒,哪只其中最小的小豆子中了一箭,慕容大人为了救小豆子,只身又冲入匪窝,结果。。。。。。,结果。。。。。。”
周夕夕真想上去踹这叫韩昭的一脚。
你丫就不能不大喘气嘛!
“结果咋样你说呀!”周夕夕气哼哼撸了撸袖子,正准备把这货拽起来,却听背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结果,慕容大人右手被砍一刀,受了点不轻不重的伤。”
还是拿她开涮时欠揍的语调。
“四姑娘见谅,大人交代,小的不得不从!”
韩昭站起身哪还有刚才八棒子打不出屁的啰嗦劲,一溜烟就给跑了!
时值将近正午时分,这处一楼小院专为后期晒书专用,阳光充足。
周夕夕站在院子正中央,背对门口,被太阳晒得有些睁不开眼。
身后有阴影罩下来,一只包裹着白棉布的手从周夕夕后肩伸过来。
“真没骗你,手手伤了,还是右手,刀口挺深,太医院院判都说了,再进一寸,右手就废了!”
周夕夕将头扭到另一侧,不想搭理这骗子。
慕容博将头探过来。
“真的,这段时间衙门也去不了,只能在府里养伤,吃饭要人喂,喝汤要人喂,就连洗漱都要人伺候着!”
周夕夕感觉后背有热源贴过来,她想远离,便要朝前走一步,哪知那支包成粽子的手从颈后传过来圈住了她的脖颈。
慕容博整个人贴过来,将头搭在周夕夕另一个肩头。
少女如雨后娇花般的香气扑面而来。
周夕夕感觉心里麻麻痒痒的,看似镇静,实则双腿软慕容博看着红晕爬满脸颊,连圆润的耳根都带着淡淡的粉色,他突然有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当时想到最坏的打算,大不了半个手掌不要,他也要活着回来!
周夕夕咬了咬红唇,侧眸看向慕容博那近在咫尺的脸。
虽然脸上被收拾的很齐整,并没有胡子拉碴的痕迹,但皮肤上被风吹日晒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
“都受伤了,还不回去养着,出来乱跑啥,还有以后再让人故意传话吓唬我,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吓到你了?”慕容博松开周夕夕,将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