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二姐姐,这是咋了,妹妹跟你没仇吧,咋准备水漫我竹兰苑嘛!”
周夕夕有一个话本子上有一则水漫金山的典故,周岁岁看过。
被她这么一逗,周岁岁破涕为笑。
“你还说!我都懊恼死了!”
想起心事,周岁岁又想哭。
周夕夕亲自给两人倒了茶,坐到周岁岁对面。
“二姐姐遇到难题来找妹妹,自然是信的过妹妹了,那就跟妹妹说说呗!”
系统小宝已经去武夷侯府打探消息去了,家里到底发生啥事,周夕夕也无从知晓。
周岁岁也不磨叽,说道:“我娘想把我嫁到杭州府去,说我外祖一家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无论从家世还是男子人品来看都是顶顶好的。
可是我不愿意呀!那里离咱们京城多远呀,坐车加上坐船就是大半个月,我要是嫁过去,想回趟家谈何容易。
你单看我娘就知道了,这些年她都没回过外祖家,平时想家了就自己呆在内室抹眼泪!我不想成为她那样!”
二夫人娘家在杭州府地段,这些年家里孩子出息,出了几位进士,光宗耀祖,隋家在那一带也算是名门望族。
周夕夕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周岁岁。
以二夫人得角度,不无想家想让自己女儿代替她离家近些的目的,同时也必然对这门婚事知根知底!
有外祖一家照应着,以后周岁岁在那边日子不会难过。
况且,这些年隋家那边和二夫人走的也较近。
隋老爷子和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远嫁京城也是思念。
“那爹爹的意思呢?”周夕夕问道。
虽说姑娘的亲事一般都是家中主母做主,但有时男人的一句话也起到决定性作用。
周岁岁一听,眼圈又红了。
“你还不知道嘛!咱们二房那件事不是我娘说了算,爹爹就只有附和的时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
那就没法了!
“按说咱们做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能做主的!再说了,二姐姐仔细想想,万一在京城或附近府城找个人家,到时候不如意,过得不舒心,倒不如嫁的知根知底又有人撑腰的人家。
况且,嫁出去的姑娘也不能随便回娘家吧!
既然这样,远嫁和近嫁又有啥区别!”
周岁岁自然也能明白这话啥意思,这其中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想着要离家那么远,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我娘说,人家男方那边的媒人都在路上了,不日就要进京,我都十六岁了,也不能再拖了,最早今年年底,最晚明年开春就要我嫁过去。”
“这么着急?”周夕夕也始料未及。
周岁岁说起这话,愤愤不平起来。
“本来可以留到十七岁再嫁,只是大姐姐那边似乎已经订好婚期,在秋后。娘说大姐姐和我差的年龄小,她出嫁了,没道理我还要再等两年。
还有就是三妹妹那边也有媒人上门打听消息,所以为了我不挡后面妹妹们的路,就要尽快出嫁。”
周夕夕也是无语,家里姑娘多,按照岁数出嫁,真就跟鬼赶似的。
幸好她是最小的那个!
周岁岁说了一通话,心里好受了不少。
“妹妹可不可以让柳姨娘托人给打听一下那家人家的底细。”
周岁岁说这话时多少有些羞涩。
周夕夕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既然男方想结亲,不免就会掩盖一些不能见人的事情,有意避着隋家,而柳姨娘生意遍布全大北朝,打探个人家自然易如反掌,而且还更客观。
周岁岁可不想拿她一辈子的幸福去赌!
其实,古代的女子嫁人何尝不是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