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她两手捧起白绫,淡漠地望着白绫。
白绫在风中飘舞,她洁白如月光的裙子也在风中飘舞。
那一刻,她好似比月光更美,也成了那夜清冷的月色。
“叮当~”银铃轻响,白绫挽在她的臂弯,从她手里跃出,好似成了两道水袖。
单依雪眉眼间萦绕着一抹忧郁之色,在月下翩翩起舞。
她的姿态轻盈,收回白绫,旋身转动,衣摆与白纱随风飘荡,宛若一只扇动翅膀的蝶儿。
足尖一踮,单依雪跃到半空,水袖抛至身后,若神女飞天。
轻盈落地,不牵动半点尘埃,裙摆扬起,随着旋转的动作盛开。
从上俯视而下,悬崖边绽放出了一朵华贵冷艳的白牡丹。
自小学习迎神舞,她的师傅是皇城里的席舞娘,单依雪的舞姿浑然天成。
无论是最简单的绕花动作,还是看着随时都可能摔倒的动作,踮起脚尖折腰甩动裙摆,她都得心应手。
一曲舞,半曲忧愁。
单依雪回到隐世宗找回了记忆,却再也找不回单启权与信雪生。
“沙沙~”树叶轻响,一道身影从树林里走来。
是被锁在祭台上的扶川,听到她的铃铛响,屁颠屁颠的找了过来。
他挣脱锁链时,手腕和脚腕被划破,留下了深深的伤口,血水从他身上流淌在了地上。
“青凤儿……你不会是我的幻觉吧?”
扶川泪眼汪汪走向了单依雪,想触碰她的脸。
单依雪看着他脏兮兮的手,嫌弃的退后了一步。
“不许躲着我!”扶川冷着脸,吼了她一句。
这种感觉真好,他从来不敢大声和她说话,怕她不喜欢他。
现在不同了,他终于明白了。
单依雪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他的小心翼翼都像个笑话。
“你想做什么?”单依雪好整以暇的看着扶川。
没猜错的话,扶川阁主,应该以为她的记忆被改动,忘记了他是谁,才敢如此放肆。
扶川取出他的宝贝折扇,对准了单依雪的喉咙。
“单依雪,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扶川的眼眶泛红,扣住了单依雪的手腕,把她按在了地上。
“你要对我用强?”单依雪的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
“是又怎样?”他俯身吻向了让他魂牵梦绕的红唇,贪婪的索取着她甜美的味道。
单依雪波澜不惊的看着他,扯开了他的上衣,化被动为主动。
“……”扶川两手护在胸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又窘迫的把手拿开了。
单依雪夺走了扶川的宝贝折扇,抵住了他的喉咙,反把扶川扑倒在地,侧坐在了他的身上。
“扶川,我要你助我,为我哥哥报仇。”
“你知道杀死你兄长的是什么人吗?”
扶川听见她恢复了记忆,也不觉得奇怪。
隐世宗的人能抓住他扶川,且不露半点踪影,也是有些能耐的。
“不论是神是鬼,只要让本公主抓住,定斩不饶。”
单依雪把人界、鬼界、神界、妖界、魔界、水界。
六界都想了一遍,想要抓住引起洪水的幕后真凶。
“你还是这么狂妄,不曾想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是灾祸之神。”单依雪十分肯定的说着。
扶川一怔,这误打误撞的,还真让她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