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鬼兵躺倒在地,捂着胸口哀嚎了起来。
“罗刹楼沈渊奉孤子星君之命,前来给酆城城主送信,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沈渊举起一封信件往里走去,从始至终未动用天渊剑。
他要是动了天渊剑,酆城城主就有借口不告诉他洛轻轻的下落了。
门前的鬼兵现身在了沈渊眼前,约莫六人,目光狐疑的落在沈渊身上。
一个鬼兵上前,要夺走沈渊手里的信件,检查一番,却尴尬的现,够不着沈渊举起的手。
“……”一众酆城鬼兵威严的脸色险些崩盘,憋得嘴角一抽一抽的。
“进去吧。”
“多谢。”沈渊把信件收回了袖子里,往里走去。
就在他跨过丰都府的门槛之时,袖子晃动,信件转眼间到了守门的鬼兵手里。
“信封里是空的,抓住他!”
沈渊召出了天渊剑,剑未出鞘,一路防守着鬼兵的攻击,闯入了正堂。
要想知道他冒充孤子星君的信使,为什么会被拆穿,道理很简单,孤子星君就在丰都府内,哪还需要什么信使。
“唰——”十道锁链从四面八方而来,捆住了沈渊,王乾坤笑眯眯的走来,扬起了一只手,握紧成拳。
铁链刹那间收紧,强迫沈渊跪在了地上。
一个白衣少年躲在王乾坤的身后,看见沈渊被抓住,才敢持剑走向了沈渊。
“沈渊,你连洛姑娘都保护不了,你还在嚣张什么?”白乐乐几步上前,把剑搭在了沈渊的肩上。
“你难道觉得天渊剑不出鞘,就能对付得了我们酆城的人?”
“实话告诉你吧,你上次能轻易带走洛姑娘,都是因为我们城主故意……”
“白小乐!”王乾坤一脚踹在了白乐乐的屁股上,把他踹飞了出去,及时打断了他的话。
“放开他。”一道女声传来,锁链退去,王乾坤和白乐乐也恭敬的跪在了一旁。
“参见城主。”鬼兵也跪了下来。
她赤裸的脚下生着翻腾的青雾,瀑布般的红倾斜而下,尾接近了她的脚腕。
牛角白面,冷漠的脸颊上绘制着一朵盛开的黑色彼岸花。
彼岸花青色的花枝从她的耳后一路顺着纤细的脖子,探入了她的胸口。
层层叠叠的华贵衣衫皆是玄色,那背后的八卦四兽纹样,明明是驱邪之物,却穿在了鬼怪的身上。
“沈渊,洛轻轻在合方殿中,在你的怀里,早已经死去,那之后所见,不过是你一人的幻想罢了。”她的掌中浮现出一本寿命录,书页自行翻动。
一阵噼里哗啦之后,书页停了下来,酆城城主——魇声看着书页上,洛轻轻的名字,失神的双眼中不知思索着什么。
寿命录从她掌中飘到了沈渊的身前,沈渊的视线落在洛轻轻的名字上。
书页上有一道划下的红色笔墨,宣告着洛轻轻的性命消散。
他想夺过那本寿命录,寿命录却化作青烟回到了魇声的手中。
“不会的…”沈渊紧皱着眉头,又想不到酆城城主为什么要编出这种谎话。
“可怜扶川阁主他们一直陪着你演戏,不知有多辛苦,你若是不信洛轻轻已经死去,可以回去问问扶川,也好早些放下这些幻想。”
魇声的话音落下,身影被青雾包围,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