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龚洺反应过来这群人是来捣乱的。
“傻逼一群,好好的歌不听,来这里晃荡晃荡。”龚洺会出声骂人,主要是因为他办音乐节也遇到过捣乱的。
不对,龚洺突然反应过来,这尼玛是录播,如果播出事故,怎么可能继续不重录?
另外他也能看出点蛛丝马迹,出场顺序是经过颠倒的。
很快就看到平板中秦疆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后台的工作人员现场采音。
你在赣神魔?
很快秦疆的演唱开始。
“哦多么美丽的一颗心。”
“怎么会,怎么会,就变成了一滩烂泥?”
“哦多么单纯的一诗,
怎么会,怎么会,都变成了讽刺?
……”
唱的兴起,台下嘘声渐消失了,然而伴奏声音垫在底下,嘘声成为了他舞台的一部分。
“??”龚洺活动了一下身子,用现场骂声当伴奏,用捣乱的黑粉当垫脚石,这小伙子有点摇滚啊!
肃然起敬的可不只是龚洺,还有其他的观众。
比如说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甲小周窝,说他是路人甲是因为他普罗大众里非常普通的一位。
在空荡的宿舍里,六人寝只剩下他一个。
大四了,舍友们各有各的想法和去处。
有的早早定下实习单位,漂洋过海实习去了。
有的图书馆宿舍两点一线,宿舍只是个睡觉的地,其余时间都在图书馆勤勤恳恳埋头看书啃资料誓一战上岸。
有的和女朋友恩恩爱爱校外租房同居,家长都见过了,只等毕业领证结婚一条龙。
你知道吗?小周这么多年,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学字典里的例句,示范了“冒号”的例句,“用于总括性话语的前面,以总结上文”。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舍友们都在向光明的未来前进了,好像只有小周他自己被困在了这方小小的六人寝。
小周面无表情地看着平板,除了玫瑰枪的说唱让他有点表情,其余都是渣渣。
飘过去的弹幕齐刷刷地写着“前方高能”、“前方核能”、“封神现场”、“今年最佳”……
能有多高能?小周要被笑死,就秦疆被全网黑,还想翻身还是怎么的?
就好像出身小镇的他,再如何努力,也和舍友们有天壤之别。
留在这座城市都说是难上加难,更别提其他。
“我想要说的,前任们都说过了,
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
稀稀拉拉的讽刺声又响起来,逐渐汇成了整齐的锤,一下一下。
紧接前面采录的声音,作为伴奏声再次响起“我恶心死了”、“抄袭狗”、“你还有脸唱歌?”直到消失,没有了。
〈本来还想变身战神的,结果又加班,每天四五点才睡,这是要我猝死?草!每天看能不能战神回归吧,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