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鸡同鸭讲又达成了短暂的和谐。
姚氏看了看傅嘉言换过的衣服又看了看傅今安:“后边迷路就不小心扭到脚?”
傅今安点头:“对。”
傅今安见了傅嘉言和叶锋刚回来的样子,大致觉得他们两个肯定生了一点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但是傅嘉言没说,她也不问。
姚氏都经历过多少事情了,一眼就能戳破她们的谎言,但是既然女儿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她也不想再多问些什么。
安慰完傅嘉言让她早点睡觉,姚氏才带着傅今安回房间。
“你跟郡王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跟郡王搅和在一起?
傅今安坚持要去读书,姚氏想来想去不会一辈子狠心不认她,还是要替她操心,就想着等她考上秀才后再跟她商量说后边就不考了,在云川县办个私塾教教学生也挺好的。
不失为一条不错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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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档口傅今安怎么又认识郡王了呢?!那可是皇子!
要是让郡王知道她是女的,这也是欺君!
“你不是在昭文书院里读书的?既然在书院里怎么又会认识郡王的?”
姚氏只觉得头痛。
傅今安怎么就不能听话呢?
她以为这些是儿戏吗?是在玩过家家吗?她知不知道人的生命有多么的脆弱,上位者一句话,也许全家人的命就没有了。
她知不道什么是害怕!
姚氏越说越是气愤,声音越来越大,把桌案拍得“砰砰砰”作响,也不知道她的手痛不痛。
不过傅今安觉得挺欣慰的,至少这是这十年来姚氏最大的嗓门,声音洪亮,看起来东院那边糟心的人走了之后,姚氏这病也好起来了。
健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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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安低头看脚尖给姚氏泄了一通自己的情绪之后转移话题道:“母亲,大皇子是我表舅?”
姚氏声音突然间卡了,泄了气一样颓了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今安又问:“那,大皇子和李娘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皇上……”
姚氏眼神凌厉地看向傅今安:“到底是谁在你面前说了这些话?当年大皇子不幸感染了风寒去世的,李娘娘也是因为大皇子去世悲痛万分去的。”
她怕有不怀好意的人在傅今安的面前挑唆着她去做什么更危险的事情,急忙道:“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我们要做好的事,立足当下,过好未来。”
“母亲不是问我是谁跟我说大皇子的事情吗?是郡王,哦,也就是九皇子,今天让人送我们回来那个。”
魏子墨是康郡王,康是魏子墨的封号。
夏云祁还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呢,就得了一个郡王头衔,连封号都没有,大家私底下还是叫他九皇子,或者只称郡王。
听说成年的皇子当中基本上都是封了王爷的,只有夏云祁封了个郡王还是没有封号的。
由此可见夏云祁是多么的不受皇帝的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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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手都抖了起来:“你!你不过是一个连功名都还没有的学生罢了,堂堂郡王为什么要跟你说这种事情?今安,你还小,你玩不过那些人的,所以主动休学吧。”m。
“母亲,郡王今天既然能够把这种事情都说给我听,他能允许我退?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是一路往前,让自己能够挥更大的价值,更加的有用,才能够加重自己家郡王心里的分量。”
傅今安见姚氏脸色煞白又不好吓她,:“母亲,也许是我们想多了,郡王是武将,他怎么能结交文臣?再说我现在连个功名都没有郡王又何必在意我这个小人物?说不定只是因为我跟李家有点关联,所以他今天才会在我面前说大皇子的事。”
姚氏瘫坐在椅子上。
她还能怎样呢?
她们已经搬到了云川县这么远的地方,竟然还要被搅和到这种事情来。
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她的血液里流有一部分李家的血,而她的孩子终究是逃不过。
又或者她们都想多了。
郡王也许真的只是在大皇子祭日这天想要找人说说话。
她紧紧拉着傅今安的手:“别管别人让你做什么,别听,别信,别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