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人群渐渐散去。
陶大人也重新整理衣衫,收拾利落,朝皇宫躬身告退。
“臣能活着,能为官领俸禄,实乃皇恩浩荡!臣生,当为皇上分忧,死,当为朝廷尽忠……未尽本分,臣惭愧啊!”
大太监见他当真不闹了,不由点点头,“陶大人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臣死过一次,顿悟了。”陶明甫躬身告退。
大太监皱着眉头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大太监歪着脑袋道,“邪了门儿,他以前难缠得很,这会儿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大太监一转身,忽然现……呵,真正难缠地在这边呢!
只见救人的女子蹬蹬走到马车旁,正要上车。
国师爷的马车,竟不等她,嘚嘚往前走去。
幸好旁边那丫鬟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这才没叫美人儿在皇宫门前,摔个大马趴。
“颛顼!”救人的女子轻喝一声。
大太监吓得赶紧捂耳朵。
嘿!尊者的姓名是忌讳,焉能直呼其名?
他连听都不敢听!这女子竟敢喊出口!简直、简直大不敬!
却见那马车朝前行了十几米,便停了下来。
国师爷先开车窗,朝后道,“你不是忙着救人吗?还知道回来呀?还知道这是自家马车?怎么不上别人家的马车?”
女子哼笑,“小气鬼,不就救个人嘛,你还怕他?”
大太监听着这俩人你来我往的对话……下巴差点惊掉在地上。
嘿,奇了,国师竟没有因为这女子“大不敬”而生气,反倒有点……有点吃醋的意思?
大太监悄悄吸了口气,看向女子的眼神,不由更添几分敬畏。
“笑话,本尊怕他一个肉体凡胎?”颛顼不屑道。
“我知道国师不怕他,所以才敢救他呀。”女子说道。
“口蜜腹剑。”颛顼轻哼一声,“上来吧!”
马车停在原地,国师像是已经原谅了她。
女子走上前去,正待上马车……谁知,此前一幕,再次生!
而且,这次马车起行更猛。
两女子都无防备,两人都是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同扑倒在地。
“呵,你不仁义,还骂本尊小气?”颛顼坐在马车里道,“自己走进宫里去吧!”
马车扬长而去,没再停下来等她。
……
温锦被初见扶着,站稳了身子。
马车已经驶进了宫门。
初见气得跳脚,“他怎么这样?小肚鸡肠!一再耍人!太过分了!”
“还好意思说别人过分?”
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事?吃里扒外,捧别人的臭脚!”
“也就是国师爷好脾气,心中仁义,才没有降罚于你们!你们若是本宫府上的人,本宫早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了!”
温锦和初见,闻声看去。
只见说话的女子,衣着华贵,头戴赤金冠冕,身上绣着祥云金纹。
她乘坐着四驾的马车。
这等规格,可不是一般的贵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