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上的话，老奴十二岁进宫，如今已经28年了。”
“这么久了啊。。。。。”
“是的，王上。”
“你退下吧。”
“是，王上。”
赵宜春低着头，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师父，王上这是什么意思啊，突然问您这个？”
赵宜春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布满皱纹的眼里装满了别人看不懂的生存之道。
“多疑的陛下，无情的帝王啊！”
收回眼里的精光，抬手敲打了一下小太监的头，
“哎呦，师父您做什么打我啊？”
“妄自揣度圣意，你有几个脑袋。”
说完就走下了台阶，办事去了。
身后的小太监挠了挠头，不懂得师父的弯弯绕绕，只是皱巴着一张光滑的小脸。
“师父下手也太重了吧。”
已经远去的赵宜春，如果知道小太监的想法，定是要嘲笑一句的。
‘你要是懂得了，那咱家这大内总管的位置就该换你来坐喽。’
洗完冷水澡的姜央，带着一身水汽，湿漉漉的头，还往下滴着水。
“哦，赵宜春来了？”
“是的，主子，正等候在大堂，说是有王上口谕。”
姜央挥手，姜五退了出去。
换好衣服的姜央，下意识伸手，就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面具。
转而又想了想：“姜五，我这面具戴了多久了？”
“回主子，自从您十二岁接管巫灵谷之后，便一直戴着这面具。”
是了，哪怕是进宫面圣，自己也一直戴着。
想着最近生的一件件事，抬手摸了摸自己这张脸。
停顿了片刻，想了想，把手里的面具又放回了原处。
“主子？”
“不戴了，以后都不戴了，灵儿喜欢我这张脸。”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姜五赶紧跟上。
赵宜春，坐在正厅，饮着茶。
传来脚步声，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姜央逆着光走了进来。
待光线被遮住后，他才看清了这张曾无数次把他从噩梦中救赎起的脸。
直接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