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张家的人不在。”
“不,不……”林珑出嘶哑的声音,身子一缩又钻回被子里面,她心中的防护意识再被激起。
见状,白非月自是觉得气馁,好不容易才慢慢走入她的心房,哪想到关键之时她却因为受到刺激而拒绝交流。
清灵的眸眼变得黯然,白非月坐在椅上,身姿垂败如同枯了的梨树,看来要想个好办法来振作林珑的意志,若让她这样消沉下去恐怕日后会连理智也受到侵蚀。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白域泷的声音,他从街上已经买来了衣服和食物,放于桌上,并问道:“姐,林珑怎么样呢?”
“她还是那样,无法交流。”
“那姐姐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若是白非月还有办法的话,也不至于这样沮丧,白非月收拾着桌上衣服,并挥手让白域泷先行告退。房内此时不适宜待得太多人,人越多恐怕林珑越是感觉不安。
其实林珑之所以表现出这种模样却也不难理解,她如今所受的伤不仅仅是皮外肉伤,更是心中的创伤,那是一种只能依靠时间才能治愈的东西,以言语安慰怎可能瞬间抚平。
正午时分,阳光明媚,柔和光芒化作万缕丝线透过窗户照耀在楠木地板上,仰着脑袋望着天空,白非月才现今天气色不错,于是趁着这段时间打算出去走走散散心。
林珑的房内寂静无人,像一个从洞中出来的小狐狸,她缓缓从被子钻出,谨慎小心地朝四周打量,待现白非月不在房内,她走下榻准备离去。
可虽然白非月不在,但不代表房外并没有人守候,当林珑开门之时,一道悠扬之音缓缓传来:“林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说话之人是丘无垠,手中端着草药,正准备给林珑送来。
林珑见到丘无垠后,凌乱碎步,急后退,随后扑入榻中只露出了一个脑袋,眸眼布满惊恐,就像是在林中看到一只大老虎一样。
丘无垠此前也听了白非月说过林珑的状况,却没有想到她竟会那么严重,步伐浅浅,他行至林珑跟前:“林姑娘,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不要怕。”
像是知道丘无垠不会伤害自己,林珑这才敢钻出被子,只不过她依旧保持沉默,并径直地来到桌前喝下那碗草药。或许于她而言,只有身体快点治愈才能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林珑才老老实实地把药喝去。
丘无垠以为林珑的状况得到缓解,趁着这时候问:“林姑娘,你还能记起事情吗?”
丘无垠一言,可惜林珑却没有回答她,如同木头僵硬着身子,笔直地坐在椅上。
“林姑娘,我们是来帮你的,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可以告诉我们。”丘无垠不放弃地说,但他的结果与白非月一样,林珑最终以沉默来回答他。
但丘无垠却从中看出了一些东西,林珑目光空洞,尽显迷惘,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弥漫迷雾的森林中,不知出路在哪,彷徨无奈。
此外,丘无垠还现林珑薄唇中轻轻分合,喃喃自语仿佛在说些什么,她说的话很小声,无法听清,但丘无垠却知晓这种感觉,她应该是思念着某一个人所以才有这样的痴迷神态。
丘无垠觉得这件事应该和白非月说下,便回走去,刚好白非月已从街外散步归来,两人在客栈走廊上相遇。
“非月,我现林珑情绪有些怪怪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可能在挂念着某一个人。”
丘无垠这句话提醒了白非月,若要说林珑挂念何人,那只有一个,就是她出生还未见面的孩子,于是心中醒悟,白非月打算前去张家要人。
白非月自然不会笨得孤身一人前去讨人,来到楼下寻找白域泷向他索要几名黑衣人帮忙。
白域泷听闻姐姐要人,当然立刻答应,借上几名身材魁梧,力量不错的大汉给她,于是白非月带上三名男子这就朝张家中去。
张家府邸处于闹市之中,类似四合院的形式,门前放有二座石狮子,气派非凡。白非月向三名黑衣人交代后,这便派他们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