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幻影,暴露了,会让他们改变,对将来的走向。”
丑孋看出李藏的意图,出言拦下。而维特和傀帝已经商量圆满,退出室外。当门关闭的那刻,李藏再也忍不住,拳头狠狠将墙面砸出凹洞。
丑孋抚平后,把被吵醒的锁眼婴儿继续沉睡,然后就静静陪在他身边。
李藏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特别是决赛场处,只觉讽刺,良久才开口道:“孋孋,我们不能对这个时空过多干涉,否则会对将来造成更不可挽回的后果。对吗?”
“理论上是。”丑孋依偎着他道:“但那些事,听来未必就会造成,糟糕的结果。”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三百年前,毒真的让海族蒙难,那就不会再有海魔方。也就是说,这个时代,有人成功阻止了胜利者,按计划开拔。”
“的确如你所说,可。。。。。。”远处忽然爆阵阵欢呼,李藏担心胜利者已经产生,顾不得犹豫,跃到窗台对丑孋道:“孋孋,不管明者何时出现,我都不能让羽族现在得逞。既然他们已强者为尊,那我必须去阻止他们!”
“我相信你。”丑孋的轻声认可,于他是最大的鼓舞。
决赛场,战斗仍停留在白热化阶段,天烨瞅准时机,重拳将亚莱英俊的脸颊打出凹陷,随之对方还他胸膛一击,并使出风横刀刃,不想敌人早有防备,在硬土防盾抵挡风刀后,快分化成泥石流,将亚莱浑身覆盖。
观众们频频高呼,惊叹于两位六翼勇士于半空中对峙而出的电光火石,在风卷土沙中不断持续,也为支持的一方呐喊声援。特别是亚莱的追随者,她们明显看出他无法挣开附着的土层,而对本人来说,泥中混杂的每粒砂子都像被控制着渗透铠甲。
天烨露出胜利在望的狂笑,俯冲向痛苦的敌人,将他的羽翼牢牢攥住,然后生生撕裂!亚莱痛苦的哀嚎,可敌人却没有手下留情,在他们砸回地面的凹坑,天烨又将他另一只羽翼拽断,鸽蓝色的血液喷溅。这下,不单是爱慕亚莱的姑娘们,就是其他观众也爆出惊呼。
“陛下,看来国师的药已经成功了。”决赛场的中间看台,国师维特的随从向羽王低声汇报:“双方都有服用,可只有持续的战斗才能让勇者体内的血脉充分挥杀戮的极致性,悄无声息。对抗海族指日可待。”
羽王看羽后有些不适,先让人护送她回去休息,然后面无表情地把玩羽族皇室戒指,意有所指道:“国师的确享有永恒城最高的荣耀。但你们确定,呈现的药品中只有这激杀性的一种吗?”
随从一怔,想解释,可被羽王打断:“羽族,需要英雄激民众对海族的抵触,如此傀帝才能满意,永恒城也才能享有永久的太平。。。。。。我相信国师总会以此为信仰来做事,只你们要时刻提醒他,和傀帝之间还隔着孤王。好了,是时候宣布胜利者,准备启动大军了。”
他起身站在看台上,忽然场中一道气层炸开掀动整座赛场,而还在亢奋中的天烨,被强劲的波动推至场边。就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时候,包围亚莱的风柱散开,李藏缓缓从尘埃中走出。
暗色红的背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身体轮廓,那玄色的双角还有长尾,在深邃黑眸的凝视下,让无数人为之一震。
海族?!他的外貌令羽族人,包括羽王产生危机感,场内的气氛简直如天崩地裂!更让天烨在声浪的催促下,展开全部的羽翼冲回赛场,狰狞地扑向对方。
但风却在此刻分化为两股对流成盾,反射记时灯的光聚出高温,让他在灼烧中不得不重闭羽翼,如砗磲壳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
李藏双手各画半圆对击,裂土分崩,整片赛场的地表向边缘聚拢,拔地升起道围墙,才使得观赛的羽族人没受到波及,也将天烨身上的火扑灭。
羽王震惊的无语附加,而赛场的守卫已经6续进场,架起盾阵严阵以待。可目前的情势,他不认为有把握能够降住,哪怕对方是在天烨和亚莱争斗后才出现的。
“暂时不要动手,我看他并无恶意。”羽王对身边人吩咐把记时灯燃灭,径直飞向场内,站在问道:“你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李藏看着面前的羽王,他不明白身为权利的至高者有何苦衷,能狠毒到利用亲生子,更允许身边满是豺狼,语气异常冰冷道:“羽族的盛宴,是为强者准备。”
羽王似乎猜到他的意图,回道:“确实,只要你是强者,并对羽族没有危害。”
他的口吻颇为族人着想,可如果李藏没听到国师维特的话,或许就会相信。只道:“那我有资格参加了。”
然后他的长尾化形为木藤缠绕住亚莱和天烨,当寒木春华的青与白影顺流交汇,他们身上的伤迅得到治愈,即便是亚莱被撕扯断掉的羽翼,也重启再生。
“木横?!”羽王内心又是一顿,李藏淡淡道:“我知道木横不配出现在高强修横者的认知里,但这也侧面表示,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羽王不言,看着亚莱和天烨,他们的状态仿佛回到比赛前,问他莫不是想和他们对抗?
“他们是永恒城认可的强者,我若想证明自己也是,那没有什么比当众赢得胜利,更具说服力。”李藏放开他们,又道:“而且,也不会让你们觉得,我在趁人之危。”
他的话让羽王连反对都没有借口,只能回到观赛台宣布重启比赛,李藏对阵天烨和鹅亚莱。观众倒吸凉气,可纵然是一对二,他们在亲眼目睹方才的经历后,也不敢有异议,喧哗比之先前要安静些。
场内,天烨怒视李藏质问:“是你害了天也!”
对方却只喃喃自语:“予敌喘息,我犯了大忌。”
他的气定神闲,彻底让天烨踊冲冠,浑身蛮劲爆,向李藏袭去!而亚莱对他明知不能抗衡还要强攻的莽夫行为感到忧心忡忡,环视场内观赛者,最后选择静止不动;他相信追随者会认同理解,亚莱绝不是以多欺少的人。
反观天烨就没有那么多顾虑,将本就狼藉的赛场摧毁得更加惨不忍睹,却始终没让李藏处在下风,这让观赛的羽王愈不安;对方是木横,可他除去化形与治愈,攻击中的力,敏,诛,破,武罗,和防御的凝,免,甲,御能力也非常卓越。
不,不止如此,他的横道还涉及风与土,即便李藏表明他不是水族,可在永恒城外还另存有未知的难以抗衡,这就令他时刻惴惴不安。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拉拢就是场笑话,除灭这意外个体也是最愚不可及的行为,就像天烨。唯有臣服才能长存,就像他面对傀帝时。。。。。。羽王忽然意识到,李藏的出现未必会给羽族带来威胁,相反,如果傀帝知道他的存在,会否引来场两败俱伤?成为他得以解脱的契机呢?
他又猛地打消这个念头,李藏始终没有透露真实身份,如果他和傀帝是同类的存在,都是为无聊寻找小情趣而来,那后果是他不能承担的;毕竟下横的强大,在上横的星文明眼中,不过是孩童打闹需要的玩具而已。
羽王的视线回到场中,并没有过激的殴斗,天烨的失败,几乎就在他恍惚的片刻间。而亚莱,他作为距离最近的旁观者,心脏的承受能力已经出所能承受的范围。更令谁也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在天烨败下阵后,纠结的几乎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