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阑珊用筷子夹着尝了个,味道很好,关键是看着漂亮,这是研究的新品?
都不用任阑珊问,牛嫂叭叭的给解说,“老李,就前面那条街,那个理厅的老板,他老娘今个不是七十三大寿嘛,这老话不是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这关口能不大办嘛,他就给他家老太太定了一个三层大蛋糕,老6专门让叶子给画的麻姑祝寿图。”
那漂亮的,她都想要给家里老娘买一个,一问价格,好家伙十九块八,她又把念头打消了,有那钱不如多给老娘扯点布,做几身衣服实在。
“哪知道那老太太不乐意,非要寿桃,这不老6紧赶慢赶的又给做了一锅寿桃,陈铭那小子刚赶着给人送去。”
“这前后脚,您就回来了,中午想吃啥,我给老牛去说。”
任阑珊看老金,“大叔想吃什么?我请你。”
自打进店,老金的眼睛就没停过,四处瞄四处望,“任记?”
“对,任记。”任阑珊点头,“怎么了?这名字有问题?”她觉得挺好,特别好记。
老金却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旧朝时的老任记,我小时候没少跟着我老子来这酒楼吃饭。后来老板带着小老婆跑了……呃……”
意识到什么,老金截住话头,不确定的问:“小老板,你这任和那个任……”
任阑珊木着脸:“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嘴里的那个老板,应该是我那逃亡海外的爷爷,当时是我奶奶和我爸不肯走,毕竟故国难离。”
可不是被抛弃后,不得不留下,这得说清楚。政治立场可得表明。
“对头,咱生是华国人,死是华国鬼,国外的月亮再怎么好,也没有咱们自己家的亮。”老金表示他懂。
然后顺杆爬,“这么说咱们还是世交,我家老头当初是做纺织厂的,祖上是丝绸生意起的家。那生意上往来,可都要来任记谈,我都是称呼你爷爷世叔的。”
“按辈分和年纪,你应该叫我一声……”爷爷,对上任阑珊幽幽的眼神,老金连忙收起得瑟的心,只是道:“不过你也就比我闺女小几岁,还是称呼世叔亲切些。”
任阑珊这才收回眼刀,“我看您身体挺好,牙口应该也不错,给您来份糖醋排骨啃啃?”
狗才爱啃那玩意,老金腹诽:他从小无肉不欢,尤爱红烧肉和肘子,当初圆滚滚的富态身姿,硬是被生活摧残成干瘦老头。
对上任阑珊的询问,他却是满口的喜欢,当然他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又要了两份肉菜,小酥肉,红烧肉,“我闺女爱吃,回头我给她送去。”至于到时候谁吃,那就不一定了。
老金闺女金清浅在机械厂上班,他晚上去闺女那儿住,这事他提前和自家婆娘报备过。
要是顺利,明天他能直接开着柴油三轮车回去,他几天前就给闺女捎过口信。出来时,他怀里揣着存折呢,加上任阑珊给的两千,就差不多了。
老金不用任阑珊招待,当然她也没功夫招待,直奔后院和郑庚礼说孙德的事。
“报警吗?”她怕他跑了,又怕他不跑,主要是怀疑他出现在那的目的,和自己一样。
那可就糟心了。
总不能是特意在那里,蹲守自己的吧?
况且,他那样精明警惕的人,会这么粗心暴露?还那么轻易的被几个村民抓到?
她总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