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呀,我家又没皇位要继承,再说了,我有闺女养,你们就是眼红也没法,谁让老子闺女争气。”
争气是争气,但是不是你的种就不一定了,就你那绿豆眼,能生出那么漂亮的闺女,好几个男人挤眉弄眼。
“屁里争气,还不是长了张漂亮脸蛋。”一个身穿蓝色薄棉褂的少妇,满脸不屑,心里唾弃,长的妖里妖气惯会勾男人。
任阑珊就这样收着东西,然后从周围人零散的对话里,竟然提炼出大概的故事。
这老金也是个能人,愣是在解放前夕把金家从富豪一方的大地主,败成了流落街头的穷光蛋。
然后打土豪分田地时,人家老金愣是没有受一点罪,大家都说他运气好。
任阑珊不这么认为。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幸运,三次那可就不是幸运能解释的了。
但人家老金愣是在打了那多年光棍,三十四岁那年,从外面捡回来一个乞丐媳妇,长的还贼漂亮,就是不爱出门。
一开始也有不正经的二流子,打她的主意,后来现她有痨病,没人再愿意和老金一家走的近。
直到一天,他金家传来孩子哭声,才知道那乞丐媳妇给老金生了一个闺女。
那姑娘打小就漂亮,尽管家长们严令五申的不许和金清浅玩,但男孩子还是爱往她身边凑。
三年前,金清浅考上大学,去年嫁给了一个高干子弟。
别看老金在村里风评不好,但人家的日子过得是真滋润,闺女在机械厂当技术顾问,女婿进了机关单位。
大家也就是过过嘴瘾,真干点什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顶多是背后骂老金命好,其实心里还是羡慕的。
临近中午,人才散完,老金用狗尾巴草剔着牙齿,又溜达过来,“小老板忙完了?过去看看?”
任阑珊这次没拿乔,老金自来熟的坐上后排座,一点别人车的自觉都没有,葛优躺的靠着椅背,给任阑珊指路。
嘴里还啧啧感叹,“这大车还挺舒服,不比俺女婿的小汽车差,小老板多少钱?等回头把宝贝卖了,我也买一辆,多拉风。”
晶亮的绿豆眼,闪啊闪,心里却在盘算,任阑珊这一车能卖多少钱,他若是也干这一行行不行。
就是几十年没摸过车,也不知道车技生疏没。
装了几十年鳖孙,这日子总算有了盼头。
老金家在村子的最边上,靠着山脚下,高高的土墙围着。一进门,就能看到墙角的几个大家伙。
她猜的没错,果然是翡翠原石。
品质还不错,万万兴奋的在她肩膀上蹦哒,随着它能量得充盈,它现在已经能现出实体,但只有她能看到。
不过,万万不能离开她三米,只能在三米界限线上扑腾小胳膊,看着任阑珊的眼神很是幽怨。
你倒是快点啊!
这可是极品翡翠,这么大三块,尤其是那个小的,里面的宝气浓郁的它直流口水。
得知里面是帝王绿,任阑珊挑挑眉,看都没看那块小的,而是对着那块大石头,上下其手。
万万也没闲着,陶醉的扑在原石上面吸着宝气。
老金一直观察着任阑珊的神色,见她只是上下打量,神色不变,有些遗憾,但还是竭尽吹捧大石头,“……小老板听过和氏璧的故事吧,这玩意就是那种,打开石头,里面就是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