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阑珊想回去吗?她当然想。
但她不傻,这事上,谁急谁落下乘。
再退一万步,她真的回不去。
她应该会被判定成死于车祸,她有车险,意外险,还得有死亡赔偿金。
加上她原有的身家,大几百万的遗产,足够她父母和轩轩,后半生衣食无忧。
就是苦了她自己,所以人要及时行乐。
几番思量权衡后,任阑珊也想开了,随缘吧。
行吧,不装了。
主要是万万说的兑换能力,让她有底气,女人不管什么时候,有钱有房,才能硬起腰杆。
今儿,天色已晚,先休息。
她一个病号容易嘛,被不是人的万万,传送到这贫瘠年代,还得为以后生计愁,太惨了。
翌日,任阑珊是在房间醒来的。
看着简洁却素雅的卧室,任阑珊轻笑,还挺体贴,怕她生病还给送回了卧室。
耳畔传来冷哼声。
任阑珊也不生气,房子应该是临街的,还能听到过往路人的动静。
她从衣橱里拿出一套款式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又穿上一件灰扑扑的针织衫,这个年代穿的色彩艳丽太扎眼。
她喝着万万准备的酸奶,吃着鸡蛋,把院子转了个大概。
小型三进院,前面是一排铺面,上下两层楼,地方不小。
穿过大堂是前院。
再往里是的耳房和垂花门,把宅子隔成前后院。
后面主建筑,和两侧的厢房,同样是两层。
“这房子,现在属于我?”任阑珊心里忍不住荡漾,她的房运不是一般的好,随即又有几分隐忧:“不会引来纠纷吧?”
无论哪个年代,这样的房子,都挺招人惦记。
“确定任家没有其他的继承人?”任阑珊心里,挺不踏实。
万万点头,“没有。”
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和一棵石榴树。
此时都挂满了果子,树下有石桌石凳。
石桌上放着一沓资料。
任阑珊刚巧走的累了,顺势坐下,拿起来一样样的看。
褶皱老旧的房契,新鲜出炉的房产证,日期还是昨天的。
该不会是假的吧?
万万:“这些都是真的,只不过原主一家绝户了,所以我修改了这里所有人,关于这家人的记忆,把你的信息填入。”
不然它的能量也不会消耗这么大。
“万万真厉害。”任阑珊不走心的竖拇指。
还有存折,上面的数额再乘以4o,就是她在现世的所有存款。
以这个年代的购买力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还有她在这个年代的身份。
任阑珊,18岁,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文?革期间,他们夫妻二人因家庭成分和留学经历被人举报,下放西北牛棚。
那里的日子清苦,他们又饱受欺辱,身体早已破败不堪。
平反后,任家的祖宅房产和家财,国家也归还了一部分,然夫妻俩没过几天好日子,又双双病逝,只留下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