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珠宝死了,满都护承受着丧子之痛,做点过头的事儿,其实是很可以理解的。
再说了,满都护也只有把声势闹大了,才有可能置凶手广善于死地。
没办法,大清朝的事儿,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以德昭为的三人组,被请进了白茫茫一片的奉恩镇国公府。
满都护心里憋着火,居然没有出门来迎接德昭他们。
“呜呜呜……我儿珠宝啊,你死得好冤呐……”
还没进灵堂,隔着老远,就听见了满都护歇斯底里的嚎丧声。
德昭是奉旨正钦差,老十二和玉柱副钦差,天家的威仪还是必须确保的。
“有旨意。”德昭轻咳了一声,故意提高了声调,说的很大声。
德昭也是一片好意,想提醒满都护,悲伤归悲伤,不尊重老皇帝的权威,那是要挨锤滴。
然而,德昭的一片好心,成了驴肝肺。
满都护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根本就懒得搭理德昭,依旧伏地嚎啕大哭。
玉柱的脸色很庄重,嘴巴却闭得死紧,俨然一副不管闲事的姿态。
老十二看了眼玉柱,赶紧也学着玉柱的样子,肃容而立,死死的闭紧了嘴巴。
这种时候,当官要当副的好处,体现无遗。
信郡王德昭是正钦差,天大的责任,都由他担着。
玉柱和老十二都是副职。
这年头,副职的话,就和放p一样,说了白说,不如不说。
反正吧,副职,只要不说话,不表态,不揽权,不揽事儿,真的很好混日子。
不说不错,少做少错,挨锤的机率就小多了。……
不说不错,少做少错,挨锤的机率就小多了。
德昭也觉得满都护其实挺可怜的,儿子死了,还没办法申冤。
但是,德昭毕竟是奉旨的钦差,该有的接旨礼仪,还是必须有的。
“满都护,接旨!”德昭又大喝了一嗓子,结果满都护依旧伏地大哭,只当听不见似的。
老十二暗暗叹息不已,德昭还是太一根筋了,满都护死了儿子,就算是德昭奉旨而来,也完全可以变通一下嘛。
结果,满都护索性豁出去之后,尴尬的就是德昭了。
现在的德昭,可谓是进退两难,左右不是人了。
除了老五和老七之外,玉柱和别的皇族宗室,从无交往。
尤其是,满洲军功勋贵大多聚集于老八的旗下之后,玉柱对宗室们更是避之惟恐不及。
德昭坐蜡了,但是,这和玉柱有半文钱的关系么?
玉柱笼着双手,一声也不吭,静静的看德昭的笑话。
德昭真的很为难了,当场了难,等于是在满都护的伤口上撒盐。不训斥满都护吧,康熙那里又过不了关。
毕竟,藐视钦差,那可是大不敬的重罪啊。
德昭左思右想之后,索性转身走了。
正钦差走了,玉柱和老十二还留着干嘛,也跟着走了。
奉旨的钦差,不管差使办成了没有,都必须回宫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