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戈靠近她肩头,趴在她耳边轻声说:“蓬莱最大的敌患是东洲。你说我要是描一幅详尽的东洲的地域图给他,会如何?”
“此事当真?”忆薰心下一喜,侧头的时候,几乎碰到他的唇,又不好意思的转过去。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今晚我就画给你。”男子温热的气息,在耳边缠绕,酥酥麻麻。
“呃!”原本有些微妙的气氛,随着许瀚戈一声闷哼,戛然而止。
“你怎么了!”忆薰焦急的问。
“你离我远点!”许瀚戈捂着胸口,撑在桌子上。
听他这么一说,便知又是情毒作了。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你说你何苦呢?”
缓了好一会的许瀚戈,深情的望着她:“即便你是我心口最疼的那根刺,我也不舍得拔出来!”
忆薰此刻可没心情听他胡说八道:“你的情毒已经走到心脉了,要想活命,以后离我远点。”
“等离开蓬莱,带我去找你师傅吧!”这一次许瀚戈说的无比认真,顾不上羞耻和男子的尊严,他想活着,想要和眼前的女子在一起。
“你终于想通了,愿意找我师傅啦?”忆薰有些不信,明明早上他还是那样一副屈辱赴死的模样。
“不找你师傅,难道找你?”许瀚戈没好气的说。
“可别,此类病患,本公主不收!”为了掩饰气氛的尴尬,忆薰又给自己灌了两杯水。
觉得有些口干,许瀚戈也来了两大杯。鼓起勇气说:“那日后,你可不能嫌弃我!”
忆薰满满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那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
说完直接从凳子上弹起来,赶紧跑到门外,生怕他又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许瀚戈还在心里嘀咕,怎么就没关系了。我是为了谁,才要去受这个罪,解这个情毒的。这女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正在屋里收拾宝贝的言诗,看见忆薰气呼呼的跑回来,忙问:“怎么啦,生这么大气!”
“没怎么,跟这种人出去,啥也没买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跑自己屋子去了。
言诗讽刺的问,“你就这么大方?啥也不舍得给公主买?”
“我所有家当都给你们俩了!我拿命买!”懒得跟这什么都不懂的丫头解释,说着也跑进屋子去了。
言诗一敲额头。“哦,都怪我,没跟上,那一万二的银票全在我兜里!”
丘赤也忍不住给她拍了一锤子。“你说你都干的什么事儿,买这么多一堆破烂儿回来,害的公主白跑一趟,啥也没买着。”
言诗赶紧把手里的海贝一扔,跑了过去。“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好么?”
说着又掏出了银票:“这剩下的都给你,我就花了一千八百而已!”
“一千八?”就那么一些东西,她居然花了一千八,真是冤大头,败家子。
忆薰赶紧把银票收起来,这钱呐,以后坚决不能给她管,实在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