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贺亲王拍起桌子。
“是你们,欺人太甚!”楚天河一声怒吼,拔下腰后的长剑,刺了过去,赫亲王的护卫随即挡了过来。
门口的暗卫也冲了进来,三十几个人与楚云博父子进行了殊死搏斗,整个客栈被劈成了筛子。
皇宫培养的暗卫,各个武艺高强,纵是如此,楚家父子也撑了近两个时辰,从客栈到郊外,满身伤痕,拼死抵抗。
若不是顾及父亲,处处受制,楚云博完全可以解决这些宵小。
“走啊,博儿,不要管我,你走啊!”楚天河喊哑了嗓子,也未能轰走这倔强的儿子。
终是寡不敌众,二人双双被铁网锁擒。
赫亲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倒是小瞧你们了。想不到一届文官,竟有如此能耐!既不能为我所用,真是可惜了!”
“你个狗官,你个禽兽,你不得好死!”楚云博浑身是血,眼里迸着狠戾。
“留着力气去地牢喊吧!若是你娘可以替我杀了太后那老妖婆,说不定我会饶了你们两条小命!”
当今太后乃赫亲王嫡嫂,出身将门。
当年萧哲醉酒之时,无意间轻薄了她,被一脚踢坏了龙根,乃至其年纪轻轻便不能人事。是以赫亲王妻妾无数,却无一子嗣。
虽说这事二人为了各自名声,从未被他人所知。不过这断子绝孙之仇,萧哲可是狠狠记了四十年。
怎奈这女人除了是自己亲哥哥的嫡妻皇后之外,还有着强大的母族背景,又是个奸猾狡诈不好惹的主,叱咤后宫数十年。在吃了多次亏之后,始终未能把她拿下,这根刺,卡在心口,日夜煎熬。
宫里的淑嫔收到信之后,无比愤恨,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托了陪义父吃个饭的借口,回了一趟亲王府。
看到地牢里的丈夫和儿子浑身无一处好肉的惨状,温氏泣不成声。
“夫君,博儿,是我对不住你们,是我连累了你们。若不是我这张脸惹的祸,我们一家人现在还好好的在锦州安心度日,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如死了算了,我若死了,那狗贼便不能再拿捏你们!”
温晴雨一头撞向石柱,云博用尽力气飞身挡了过去,一口鲜血吐出。
温晴雨疯了一样尖叫:“博儿,博儿,我的博儿!”
许久,云博奋力一笑,“娘,能见到你,真好!博儿和父亲,不怕死,可是您要好好活着。如果老天有眼,你可以逃离那地狱,去找妹妹,隐姓埋名,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每说一个字,都是一阵抽痛,可他一直隐忍着,未哼一声。
楚天河紧紧握住温晴雨的手吩咐她,
“不管那狗东西要你做什么,都不要听他的。毒杀太后,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我们全家,爹娘,乃至大哥三弟一家都得死无全尸。我和云博两个死不足惜,莫要再连累云溪和族人。”
来不及多说,一旁的贺狗就在催命了“淑嫔娘娘,是时候回宫了!”
温晴雨从怀里掏出几瓶药丸和擦膏,偷偷塞进儿子怀里,不舍的离开了这间暗无天日的府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