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树生的极高,盛开着满树的繁华,美的不可方物。
即使出现在雪原显得那般诡异,但顾惜年还是难以自控的一步步走到了树前。
他不由的踮起脚尖,轻轻的压低一根枝桠闻嗅花香。
却猝不及防被树上突然出现的黑蛇狠狠的咬了一口。
“唔……”
鲜血瞬间自他手腕间被咬出的两个漆黑牙洞中涌出,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却是形成了一副极为漂亮的画。
顾惜年本能的捏紧剧痛的手腕,下意识想去看那条咬了自己的蛇,抬头的瞬间却是猛的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竖瞳。
那蛇就在他眼前,距他不足半寸!
是荧惑
顾惜年猛的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刚从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呼……”他下意识捏紧手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些神。
他呆呆的目视着前方,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捏着的手腕。
只见手腕间光滑如玉,哪有什么被蛇咬出的伤口。
是梦。
寝殿里还有未曾散去的药味。
想来,他大概是病了一场。
事实证明,在冰水里洗澡是死不了人的,做爱也不会。
窗外天是亮着的,顾惜年没多想便哑着嗓子喊了人:“有人吗?”
夏兰一直守在门外,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第一刻便推门而入:“侍君,您醒了!”
顾惜年点了点头靠着床栏躺好,有些费力的问:“夏兰,这次我睡了几日啊?”
听出顾惜年声音的嘶哑,夏兰忙不迭倒了杯水递向少年,轻声回答:“已经整整三日了。”
顾惜年接过茶杯的动作顿了顿,这次却并未惊讶太久。
他很快就恢复如常仰头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继而重新将茶杯递向夏兰:“还要。”
“是。”夏兰微微颔,很快继续添水。
一连喝了七八杯,顾惜年还是没有完全解渴。
实在是这古代的茶杯也太小了,一壶水怕是都没他以前的一杯水多。
见夏兰正准备提着壶再去沏茶,顾惜年出声制止了他的动作:“等会儿再去吧。”
横竖一会儿都是要吃饭的,不如先把话说完,他喝了那一壶茶,好歹已经舒服了许多。
他接着问:“这三日生了何事?”
夏兰放下茶壶,又就着小几上的铜盆拧了张帕子递给少年,才缓缓回答:“三日前的夜里,您突然起了热,君上连夜命星阑请了魔医大人过来为您瞧病,后来魔医为您施了针又开了药方子便离开了。”
“这两日,白日都是奴在照顾您,夜里……”
夏兰说着稍稍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夜里君上不习惯有人在寝殿伺候,故而都是君上在照顾侍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