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白苋跟爸妈告状的话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肖倩倩心乱如麻。片刻后,在不停的自我催眠之后,她才逐渐遏制住这种不断蔓延的恐慌。
没关系,没关系,爸妈不会相信她的,自己到时候就说不知道,只是为了帮周煜的忙好了。
肖问东和顾韵的信任,现在是肖倩倩最大的依仗。然而她不知道,信任这个东西建立起来需要二十年,但摧毁却只在一瞬间。
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白苋转头看向一旁的宴会负责人,“你去通知我爸妈,请他们务必到休息室一趟。”
既然张桂芬都到了,那么事情也该做个了结了。
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么这个宣布她回归的宴会也没必要举行了。
“好的。”
跟在负责人身后的,自然是满腹怨怒的肖倩倩。
对比这些人,白苋对张桂芬更感兴趣一些。挑了挑眉毛,她抬脚先往休息室先走了。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周煜冷不丁的开口,“你就不怕她告你的状?”
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人是跟肖倩倩亲近的吧?
压根不想理会,白苋脚步停都没停一下,好像周煜不过是个苍蝇蚊子一样。
望着女孩的背影,周煜顿了一下,然后陷入的沉默。怕事情暴露,他紧接着离开了会场。
一路来到休息室,推开门,看到缩在角落瑟瑟抖的女人,白苋乐了,“怎么,才二十年不见,就不认得我了?”
职业保镖不亏是职业保镖,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两个人非常默契的守在了门口。
“这么多年,我可是十分想念你呢。”随意的坐在单人座的沙上,白苋右手撑着下巴,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没有办法再找到正经工作的你,到底会饿死在哪条马路上。”
“嚯”的一下,见自己的伤疤被如此粗暴的揭开,张桂芬胸口压抑的怨恨再也遮掩不住。
都是她!
都是这个杂种!
本来张桂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纵然艰苦生活多年,她也没能改掉自己的恶习,学到的下流话更是比二十年前还要多,“你这小贱坯子!不要脸的雏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就是仗着你亲爸妈的声势,你才能在这里跟我吆五喝六的。怎么,有种你弄死老娘啊!”
“弄死你我不敢。”白苋笑了一下,旁边的保镖见状非常有眼色的将张桂芬控制住,然后把她死死的按跪在地上。
“杂种!你想做什么!?”张桂芬本能的挣扎。
怕手疼,白苋随手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迎着女人惊恐的表情,她握着鞋跟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在场的保镖都觉得牙酸。
“不对称。”舔了舔唇角,白苋原本淡然的脸上此刻充满了乖戾。
“再来一下。”
瞄准女人的右脸,她很快又是一鞋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如果有可能,张桂芬恨不得现在就生撕了眼前的女孩。
“贱人!贱人!贱人!”
拍了拍她的脸,白苋嫌一只脚高一只脚低不舒服,她直接将另外一只鞋也踢到一边。赤脚站在女人面前,迎着对方呆滞的目光,白苋语气轻缓道:“但你不要忘了,我完全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毕竟,二十年前我就亲手把你送到监狱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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