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极目光在南昭雪手里的小箱子上掠过。
“太子妃的吩咐是,让他好好办案,她不知道赵冬初是本王的人,以前赵冬初还曾经因为一件案子,和本王结过梁子。”
南昭雪明白过来,就是表面上不和。
“本王让赵冬初明日派人来询问。”
南昭雪有点郁闷,要不是太子妃插这一杠子,这事儿怎么会如此复杂?
封天极见她脸色不好,清清嗓子道:“到时候本王与你一同去。”
南昭雪略一颔。
“对了,赵冬初还说,他的伤好得很快,你治得很好,这样的的治法,能让边关的将士减少伤亡。你……”
南昭雪拍拍手里的箱子:“是的,我的治法从根本上防止炎恶化,将士多是刀箭伤,尤其箭伤,不处理好极难治好,战场上的折损,不只是战争伤亡那些。”
“这些药可以给你一些,方子可叫军医来取,另外,治疗方法也可派几个机灵的过来学习。”
她说得坦荡,眼神明亮,没有半点虚假的意思。
封天极心头激荡,他想说的也是这个,只是不好开口。
医家很多都是秘术,尤其是方子,很多人传男不传女,他也是想试着说说,没想到,南昭雪竟然主动说了。
而且,她竟然知道关于战场上的事,这实在让他惊讶。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昭雪有些困倦,把箱子交给野风,对封天极道:“若没其它的,我就去休息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她转身回屋,封天极独自站立许久,月光清冷,落在他的眉眼间。
照亮他漆黑的双眸,笑意微暖。
第二天一早,刚吃早膳没多久,门外就有人来报,说是京兆府来人了。
南昭雪起身道:“走吧,早去早了。”
封天极和她一起出府,直奔京兆府。
赵冬初穿着官服,坐在堂上,拱了拱手:“王爷,案情需要,请王妃过来帮忙,不周之处,还请王爷多担待。”
“无妨,赵大人也是职责所在,本王明白。”
南昭雪看着这俩人装模作样,心里冷笑:男人戏精上身也是件可怕的事。
“大人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本王妃还有事要忙。”
赵冬初咳嗽几声:“是这样,昨日有人去南府门前闹事,其中男子自尽,女子疯,不知王妃有什么可说的?”
南昭雪面无表情:“大人想让本王妃说什么?事时本王妃并不在场,也不曾与那二人见面,与本王妃有何相干?”
封天极冷笑道:“赵大人,本王敬你是个好官,所以才配合你调查,可你也要把证据拿全了再说,一死一疯,什么都没有,就来问王妃,是否也太草率了?”
赵冬初哼道:“王爷此言差矣,调查案情,是本官职责,有一点线索也要查清楚,此事事关王妃娘家,有何不能问?”
封天极反问:“那事关南府,大人可曾传唤过南府的人?难道不应该先问他们吗?”
“这个本官自会去查!”
南昭雪深吸一口气,打断这俩人作戏:“大人,能否让本王妃见一见那个女人?”
“可以,她是证人,虽然疯了,但也应该见。来人,把人带上来!”……
“可以,她是证人,虽然疯了,但也应该见。来人,把人带上来!”
赵冬初一声令下,很快把那个女子带上来。
她披头散,倒是没有带着锁链,头上身上沾着稻草,眼神呆滞。
南昭雪眯眼看着她,心里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难不成是被吓的?
赵冬初一拍惊堂木,但那女子呆呆傻傻,也不知道跪,一会儿傻笑,嘴里叼着稻草,一会儿又露出惊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