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芊羽一把钳制住景兴尧的脸，看着这张泛着水汽的脸，眼神一片阴霾。
“顾若清…叫你干什么，不妨跟朕细说一下。”
景兴尧瞳孔一震，脸上逐渐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他就知道…顾芊羽什么都知道，却一直什么都不说。
“圣…圣上，南…南溪王。”
景兴尧浑身颤抖，嘴唇嚅动半晌，双眸紧盯着顾芊羽，看着对方的神色表情。
他不敢说…。
顾芊羽将捏着脸的手，改为细细抚摸，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的口吻。
“景贵君，你不说朕也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但朕想亲口听你说。”
感受着脸上细细摩挲的柔软手指，景兴尧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神色有些迷离的，看着在水汽氤氲下的脸庞，似是受到蛊惑般，想要将知道的一股脑说出来。
但脑海中却还保持着一丝冷静，内心莫名有些委屈。
“圣上，兴尧要是说出来，南溪王不会放过我的…。”
“慌什么，她不敢，你只要说出来朕便保你性命。”
“我…。”
看着顾芊羽的脸庞，景兴尧突然感到一阵心酸，原本就因为在水中将眼眶浸泡的有些微红，此时更是涌出了晶莹的泪水。
“圣上，南溪王叫我监视您的一举一动，打探圣上身边隐藏的势力分布和具体位置，以及…蛊惑您…。”
轻微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睫毛轻颤的将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内心微乱的等着顾芊羽，听到后的反应，
此时的他不敢睁眼，怕看到顾芊羽失望愤怒的神色，也怕看到对方厌恶的眼神。
生存在南溪国的男子普遍较为娇弱，他们都是依附着女子生存。
又或许是南溪国的人，害怕他们像男尊国一般，从小就是将他们当做金丝雀一般豢养，不让他们有一丝奋起反抗的可能。
这就塑造了他们娇柔柔弱的性格。
顾芊羽在听到景兴尧，亲口说出来的计划，神色间还是闪过一丝戾气。
将手中的人放开，静静的注视了一会对方，柔弱精致的脸庞，半晌后起身，跨出了温泉池。
拿过旁边的衣裳披在了湿漉漉的身上。
景兴尧在顾芊羽放开他后，便睁开了通红的眼睛，看着已经穿上衣裳准备离开的人，脑海中瞬间一片嗡嗡作响。
“景贵君，这几日安心的在乾清宫静养，没有朕的允许，不可踏出半步。”
听着这要将他禁足的话，有些惊慌失措的往前走了几步，引起旁边池水哗啦一阵作响，慌忙的想要叫住对方。
“圣上…。”
看着义无反顾离开的人影，眼眶中的泪水又瞬间模糊了视线，身体颤抖的喃喃自语着。
“怎么会…这样…。”
双眸失神的望着顾芊羽离开的方向，半晌，垂下眼睑，脚下踉跄了几步，随即将身躯渐渐滑落进池水中。
顾芊羽离开乾清宫后，直接回了太极宫，在榻上躺下后便闭上了眼睛，挥退了身边伺候的宫人。
“你们都下去吧！”
揉着有些隐痛的额头，待差不多舒服些后，逐渐陷入了浅眠。
半夜时分，突然感觉身上一重，好似一个人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