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现在必须奋力一搏,必须要言辩解。
如果默默无语,很可能面临等死的局面。
原田绝对不允许自己毫无反抗的死去。
"而且我相信你的底牌……呃,跟我的底牌是一样的!也是呃,精神病人。你只是在诈我们的身份。"他继续说道。
原田决定采用现在这个冒险的言策略。
刚才他在精神病人的那条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了,不能回头了。
说朴社长现在的行为是在诈身份,他自己都不相信。
如果现在转头又说自己的底牌是正常人,那是一种墙头草行为。
自己在第一轮装成正常人,下跪恳求老猎,第二轮又怒斥老猎,还跟现在手握生杀大权的朴社长争论了一番。
如果现在再说自己是正常人,那就是三次墙头草行为。
这样言语反复的人,很难取得别人的信任。
原田决定博一个反心态。
他在言的时候,情绪,语,停顿的位置,都是在向朴社长出暗示。
"你的底牌是正常人,我说你是精神病人;我说我的底牌跟你一样也是精神病人,意思就是我们的的底牌是一样的!是同一个阵营的!
"你是正常人!我也是正常人!我们都在伪装!是一样的!"
至于朴社长到底是精神病人在伪装正常人诈身份,还是底牌真的是正常人,已经不重要了。
原田言的重点是暗示朴社长,他的底牌跟朴社长是一样的。
他希望能把这个念头灌输到朴社长的脑海里。
虽然这种暗示很脆弱,但原田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他怎么也预料不到,这一轮掌握决定权的人居然是朴社长。
如果能提前进行铺垫,或者当初不和他针锋相对那一波,成功的概率可能会大很多。
朴社长神色复杂地看了原田几眼,视线转向老赌虫。
老赌虫依旧是一脸懵b。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是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总该说点儿什么了。
这是活下去的最后机会。
"我……我是正常人。你们不都知道我的底牌是……是正常人吗?既然你是正常人,投他就行了。投他咱们就赢了!"
老赌虫选择相信朴社长说的话。
他也不像原田那样,能想出朴社长诈身份的操作逻辑。
他本来就不聪明的头脑,已经大半被恐惧占据。
所以刚才在千夫所指的时候,老赌虫才会被吓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为自己辩解。
朴社长单手握拳,把拳头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闻着自己拳头上传来的气味,凝神思索着。
朴社长必须要从老赌虫和原田的只言片语中,找到关键的线索,投出自己决定性的一票。
投到精神病人,就是逆风翻盘;投到正常人,就是坠入深渊。
老猎看着朴社长的样子,心里默默感叹。
在剩下的几分钟里,朴社长成了场上的"王",掌握着生杀大权。
曾经的"王"是老猎,第二轮"王权"就转移到阿蟹的手里。
没想到第二轮投票还没结束,就又产生了新的"王"。
现在已经进入了朴社长的时代。
老猎瞟了一眼阿蟹。
难道在这种关键时刻,这个男人会什么都不做吗?
原田也在飞快地思考着。
假如朴社长的身份真的是正常人,自己想扭转之前的印象简直难如登天。
更可怕的是,朴社长也有可能是精神病人底牌在打反心态。
这种时候,要用怎样的言才能让他不投票给自己呢?
原田抬头看了一眼圆桌中间全息投影的倒计时,还剩下3分56秒。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能想到说服朴社长的办法吗?
原田忽然灵机一动,心底又生一计。
剩余时间短,也未必就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