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解的那个游戏,也会赌上性命吗?"黑西装冷冷地说道:
"被投票送入精神病院的玩家,在公布诊断结果后就会被处决!每一轮投票都必须处决一人,直到游戏结束为止。"
红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其他人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
在解说游戏规则的时候,黑西装一直没有提到"赌命"的内容,而是用"送入精神病院"这样的词汇来淡化死亡相关的概念。
再加上房间内舒适的环境,黑西装一直彬彬有礼的态度,还有红女跟肌肉男的争吵。
这些因素让他们一时分了心,暂时淡忘了自己正在参加的是死亡赌局。
毕竟这里看不到任何武器,随时会死亡的那份感觉似乎不太真实。
其实死神从来都没有远离。
地狱的气味一直环绕着每个人,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被投票出局,就意味着死。
这是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规则。
和找出其他人的真实身份相比,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要成为被抗推出局的焦点。
保住命最要紧,否则即使是自己的阵营获胜了,也跟失败没有任何区别。
礼貌的微笑再次浮上了黑西装的脸庞,他继续说道:
"特别要指出的一点是:医生作为唯一认证的正常人,不可以成为其他人投票的对象。"
他环顾了圆桌旁的众人,问道:
"所以,各位谁抽到了写着"医生"的卡牌,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并把卡牌展示给大家看了。"
"是我!我是医生!"一张枯瘦的手举了起来。
是老猎的手。
"可以把卡牌给其他人看吗?"老猎喜出望外地向黑西装确认道。
在得到黑西装的点头示意后,他高举着手中写着"医生"二字的卡牌,跳起身来手舞足蹈地庆祝着: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我能活下来了!啊哈哈哈哈哈……!"
老猎脸上的皱纹都开心地挤在了一起,丝毫不在意另外几个人厌恶的目光。
其他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每个人都有可能因为吃到最多的票数,而被送入精神病院,也就意味着死亡。
只有医生不会。
这也就意味,抽到医生牌的人,一定可以活到游戏结束为止。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庆贺的理由。
不动声色的人只有一个,当然就是阿蟹。
他冷冷地看着欢天喜地的老猎,轻轻地出了一声嗤笑。
老猎自从坐下之后,就格外关注阿蟹的一举一动。
即使是在庆祝的时候,他也没有忽视阿蟹的表情。
老猎停下来,双手压在桌面上,两道细长的眼缝里射出精光,瞪着阿蟹问道:
"你笑什么?"
"既然你这么怕死?为什么要升舱上楼到这里来?"阿蟹淡淡地反问道。
"谁说我怕死?"
"你不怕死,抽到医生怎么会那么开心?都在庆祝自己活下来了……"
"呃……"老猎被问得哑口无言。
毕竟他刚才情难自禁的庆祝,已经被所有人尽收眼底,赖也是赖不掉的。
老猎鼓足勇气用积蓄买票升舱来到这里,却每时每刻都在后悔。
他之前从来没有参加过俄罗斯轮盘"勇气"游戏,单纯靠收集死人的残羹冷炙活到现在。
也就是说,老猎从来没有过赌命的经历。